傅时予看到秦厌不言不语只是站在床边笑,心里有些紧张起来,小姑娘这是不是突然开窍了。
只见秦厌转身往门口走去,傅时予一瞬间心中有些失望,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她误会了么?
谁知,秦厌只是伸手把房门上锁,之后又走了回来干脆坐在了傅时予的身边。
她的目光对上傅时予就那么笑着,眼睛里蕴含的柔情快要将傅时予溺死,嘴里吐出的话一字一句分外认真:“傅时予,接下来我要说的话,或许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,但请你一定要认真的听完。”
接着,她没有给傅时予任何反应的机会。
她说:“傅时予,我也是疯子。所以,我想陪你永坠地狱。”
此话一出,傅时予一瞬间思绪有些恍惚。
犹记得许久之前,也是这样的场景,也同样只有他们二人,她对自己却是另外一番模样。
彼时的她神情冷漠的说:“傅时予,别疯,我不想陪你永坠地狱。”
而现在,他却听到了自己这一生最想要听到的那句话,并且傅时予根本不敢相信,这一刻来的这么突然又这么汹涌。
他以为,至少还需要很久的时间,才能教会对方爱他,等到对方爱他。
看傅时予不说话,秦厌紧张的用手拽紧了掌心里的床单,心里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,又或者是自己太冲动理解错了,毕竟傅时予从来没有正式说过喜欢她。
半晌,在秦厌快要放弃的时候,傅时予有了动作,他伸出手覆盖在她的手上,他独有的温度也传到了秦厌的手背上。
“我很开心。”
他说他很开心,但秦厌却突然开心不起来,只见她皱眉。
自己手背上的温度,似乎不是正常人应有的体温,她顾不得再回应傅时予的话,而是用另一只手探身过去抚摸上对方的额头。
果然,他在发烧。
“你在发烧。”秦厌站起身去拿床头的药,在看过说明之后问傅时予:“今晚的药吃过了么?”
傅时予全程将目光放在她身上,闻言老老实实的摇摇头,秦厌见状倒了一杯温水,又抠出两片药全部递给他。
“把药喝了,我待会儿出去一趟。”
接东西的手一顿,傅时予问她:“去哪儿。”
秦厌睨了他一眼:“我刚下飞机就跑来了,司礼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以绝后患要趁早。”
听她这么说,傅时予将药吞下,秦厌临走前又望向他的腹部的伤口,这才扔下一句好好休息。
看着她的背影,傅时予失笑,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连告白都这么与众不同,不过倒也像是她的风格,自顾自的说完从来也不理会对方究竟是何想法。
至于秦厌说的有关于司礼的事情,傅时予是不信的。
等秦厌走后他用内线电话打给时流,让他派人暗中跟好秦厌,看她到底要去做什么。
这次时流不敢有任何的怠慢,顾不得背上的伤连忙去办。
秦厌从傅时予的别墅出来后,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中,紧接着没多久,就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背着一把琴盒从房子里走出来。
她钻进车里没有立刻启动车辆,而是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,屏幕上的光亮在黑夜中将她脸上肃杀之情照的一清二楚,紧接着她伸手压低帽檐,驾驶汽车驶离小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