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秦厌起床时还在生气傅时予昨晚逗弄她的事情,所以全程对他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傅时予向她问早她不理,喊她吃早餐她也不应声,但行动上倒是诚实,往嘴里送粥的动作一点儿没停。
“我还有事情,你乖乖在家,有事就联系我,别让我担心。”
傅时予夹了一些小菜放在她刚准备入口的勺子上,秦厌虽依旧保持默不作声的模样,却还是将那小菜搭着粥送进肚子。
一顿饭吃完,傅时予照例收拾好餐具和卫生,步步向门口走去,秦厌坐在沙发上睨着眼看他丝毫没有动作。
最终又走了几步之后,傅时予终于忍不住转身朝着秦厌走去。
只见他弯下腰伸手揽住秦厌纤细的脖颈将她一把拉近,而后他的唇便轻轻贴上她的额头。
十分轻柔且珍惜的一吻,并不夹杂任何杂质。
做完这些,傅时予松开秦厌,压低嗓音,“乖。”
他一开门,门外站着还没来得及输入密码的许离。
对于在这里见到傅时予,她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惊讶,反而是目光揶揄的看看对方,又看看身后的秦厌。
“照顾好她。”
傅时予朝她点头示意,在经过她身边时丢下这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四个字,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许离关上门走进客厅,看秦厌还在发愣,她用手指戳戳对方的眉心,“发什么呆,吵架了?”
她了解秦厌,脾气倔不服软,甚少跟人说抱歉,死犟死犟的。
“没吵。”
秦厌随意挥开她的手,有些心不在焉。
明明看得出来,可许离就是什么都没说,而是选择直接转移话题,“说真的,你总是能在我泡实验室出来后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,照夜老师。”
秦厌看她一眼,干脆眼睛一闭靠在沙发上装死,许离见状反倒是神情严肃起来。
“行,不逗你,说正事,你给我的那株孤灯可是帮了我大忙。”
听到孤灯,秦厌闭着的双眼瞬间睁开,枕着沙发靠背的头微微转了转,“什么忙。”
“我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制作一款只能说真话的药么,就是那种一旦说谎就会心跳加速、浑身抽搐、口吐白沫、痛苦不堪的毒药。”
听着她这一连串的形容词,秦厌想了片刻点点头,许离确实说过这种话。
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当时所有人也都唱衰不看好。
那种东西毕竟只存在于幻想和古文中。
连现如今科技发达的现代,都只能倚靠测谎仪这种仪器来检测一个人有没有说谎,怎么可能真的有吃下去就只能说真话的药物呢,这又不是科幻片。
在所有人嘲笑许离异想天开的时候,秦厌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,给予她莫大的鼓舞。
她说:我相信你可以。
“是有,怎么?”
“我用孤灯做出来了。”
唰的一下,秦厌从沙发上直起身,眸子里带着不可置信:“你做出来了?”
“嗯!”许离骄傲的从包里拿出一小瓶红色药剂递给秦厌看,“我研究了很多年,做出来的成品总是差强人意。”
“就在前几天我不小心将孤灯提取液滴进了半成品里,然后就发现它变色了,颜色和古书上曾记载过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单凭颜色也不能说就成功了吧。”
秦厌举着试剂在光线下查看,发觉它居然不是单纯的红色,里面甚至蕴含着一丝黄色的流光,仿佛这不是试剂而是一种颜色极为艳丽的昂贵染料。
许离严肃的看她:“在研究这件事上我是很严谨的,所以已经做过实验了。”
“拿谁做实验,小白鼠?”秦厌打趣。
“地牢里的背叛者。”
秦厌闻言将药剂还给许离。
的确,地牢里关押的都是研究院和训练营的背叛者,他们的下场要么直接死要么就是试药而死,左右都逃不过个死字。
没有几人会像邬玉一般可以逃过一劫,最后只是被赶出了M洲,如今依旧可以跟在许离身边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