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傅时予掀开被子。
被子下,是他穿戴整齐的西装裤,而秦厌那圆润的肩头,不过也是将身上大领口的卫衣褪下去一些罢了。
傅时予探出头去左右观察,接着将门口的两壶酒拎进房间,重新把房门反锁。
所幸,门锁还能用。
保证安全后,二人开始低声交谈。
“有没有什么发现。”傅时予问。
秦厌没说话,而是将刚刚拍到的那块机关石砖照片递给傅时予看。
上面显示着一些暗红色血迹,秦厌在此时解答。
“那是血迹,我闻到上面有淡淡的血腥味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这个机关的开启方式和开启子桑密道的方式一样,是需要子桑族人的血?”
“不。”
秦厌否决傅时予的结论。
“这个地方应该对子桑修贤来说很重要,极有可能就是种植和存放璃羽的地方。
“所以,普通子桑族人的血,应该没有办法打开这个机关。”
话说到这里,那么显而易见,能够打开这个机关的血液,只有子桑修贤。
如果真是这样,那他们面临的,便是最难的问题。
怎么能够拿到子桑修贤的血,且不被他轻易察觉。
“这个需要从长计议,先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。”
原本,傅时予以为秦厌此次出去,需要很久才能回来。
谁知在子桑修德开始敲第三次门时,她就及时从窗户处返回。
其实他们早已想好应对之策,只是在等子桑修德按耐不住露出破绽。
否则,秦厌和傅时予此举可就看起来十分刻意了,一定会让对方确认他们的确另有计划。
“子桑修贤明知我白日里朝他要过璃羽无果的情况下,今晚还贸然孤身一人前去密道,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存在。”
秦厌解释着,她低头看向手里的照片。
“他想框我去触碰机关,只可惜,我也不是傻子。”
“想通这一切后,我就想到他应该会派人前来找借口确认,所以就连忙赶回来,所幸我赶上了。”
要不然,在入子桑的第一天,他们就要和子桑撕破脸。
这可不行,她还没调查清楚那密道里究竟是什么,也还没找到种植和存放璃羽的具体位置,一切都还只是猜测。
所以,现在绝对不是翻脸摊牌的最佳时机。
目前他们要考虑的,就是该如何悄无声息的拿到子桑修贤的血液,安稳的进入瀑布之后的那个密道。
第二日,秦厌和傅时予走出房间,子桑修贤和子桑修德正坐在大厅里。
当见到二人下楼,子桑修贤轻咳一声,声音不大,却足够有震慑力。
子桑修德连忙站起身走过去,朝着二人低眉顺眼的道歉。
“太祖、太祖父,昨晚是我做事荒唐,居然因为醉酒强闯您二人的房间,还望您能宽宥我。”
闻言,秦厌没有理他,而是自顾自的向着门外走。
傅时予见状也保持沉默,跟上她的脚步。
见二人走到门口,子桑修德暗暗松口气,以为秦厌是看在他好歹是子桑长老不处罚他的份儿上。
下一秒,就闻秦厌平淡的语气传来:“我今日忙着去后山学堂上课,你就自行下去领五十鞭吧。”
之后,头也不回的离开,仅剩下呆愣在原地的子桑修德,和眸光里也充满惊愕的子桑修贤。
看来他也以为秦厌多少都会顾忌他们始终是子桑长老的身份,从而选择将这件事揭过。
却没想到,她居然真的敢让子桑修德去领这五十鞭。
无论如何,这话既然秦厌已经说出口,依照她的身份,他们就要照办。
况且,如果将昨晚的事情真的捅出去,子桑修德此举就是以下犯上,想必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