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族人坐在长桌前,摆出长桌宴席,一起欢快起舞、唱歌、分享美食。
期间,秦厌一直被涌上来的族人敬酒。
她酒量向来不错,但她却甚少喝酒,认为醉酒误事。
但因着今日毕竟是她正式回归家族,所以也不好拒绝。
一旁的傅时予早在巧姨回来之际,就将南南还给对方,因此现在正是一身轻。
在秦厌准备将第三杯酒入喉时,傅时予站起身将手搭在她的杯口。
秦厌转头去看他,却见他倒是笑脸盈盈的朝着围上前来的族人解释。
“厌厌她近日身体不适,不宜多饮,这剩下的就由我代劳。”
说罢,他没有征求任何人的同意,便强势的从秦厌手中夺走那杯酒,一饮而尽。
上前来敬酒的族人见状也不矫情,同样将手里的酒喝干,转身回到位置上。
接下来所有人敬的酒,傅时予也是直接照单全收。
全程,他都态度温和,根本看不出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那副雷厉风行、冷酷无情的模样。
这几日,棠溪族人对他的印象很好,或多或少都能看的出来,他和大小姐之间微妙的关系。
棠溪族在棠溪鹤阳的带领下,早已不是以往那种腐朽的思想观念。
他们时常能接触到外人,也知道其实世俗如今讲究人人平等,根本没有所谓的血统纯不纯正一说。
再者傅时予来到这里后,一言一行均表现的十分谦逊有礼,自然能够博得众人喜爱。
如今听到傅时予说秦厌不舒服,族中稍微年长之人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。
虽然大小姐还年轻,可也成年到了能够结婚的年纪。
棠溪族人大多结婚偏早,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。
而且这个男人谈吐举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,长得又是一表人才。
让他做大小姐的夫婿,族人们更是乐见其成。
宴席一直持续到九点钟左右,吃饱喝足后,族人才将长桌撤去。
接着,便是棠溪的另一个习俗,他们会搭着音乐翩翩起舞。
比起刚刚争先恐后抢着给秦厌敬酒的情况,这次跳舞族人们倒是表示秦厌不用必须参加。
秦厌本就不爱参加这些,听到这话正好乐得清闲。
她坐在一旁,看着面前手拉手,在一起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人群,心里顿时扬起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看她一副对族人眼神不在意的模样,倒是引得身旁同样没有参加篝火晚会的傅时予一阵笑意。
转头看他,秦厌有些不解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明明灭灭的昏暗火光映射在二人脸上,给此时的环境和氛围增添上几分暧昧。
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,互相看着对方。
明知现在的周身氛围极度暧昧,却依旧谁也不肯闪躲。
半晌,傅时予开口,语气温柔。
“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,挺好。”
不用勾心斗角,不用穿过枪林弹雨,更不用蹚过尸山血海。
没有仇恨,没有绝望,更没有必须要强忍恶心才能够面对的人。
闻言,秦厌有些沉默。
的确,这样的生活让她有些贪恋,相信傅时予也是一样。
可是他们始终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和责任。
只要一天找不到神秘人,那么这样的生活和这里的族人,都将早晚承受灭顶之灾。
到时背负仇恨,被迫家破人亡的不仅只有她和傅时予,还会有更多的人成为他们。
显然,她能想到的,傅时予自然也能想到。
“如今已经回到棠溪,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