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予柔声询问,“为什么哭。”
秦厌怔愣一下,她想要将眼泪憋回去,不想在傅时予面前如此丢人。
可不知怎么,在听到他轻声细语的询问时。
积累在心里长久的委屈和痛苦似乎瞬间爆发,再也关不住,向着她奔涌而来。
她一边掉眼泪,一边摇摇头,不肯说一句。
见她这样,傅时予心中的火气又多出几分,骨子里的暴虐因子也因此蠢蠢欲动。
他正要站起身去抓身后的岑乐,右手的袖口就被秦厌拽住。
紧接着,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,秦厌便一下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。
这一举动使得傅时予顿时手足无措,他顾不得找岑乐算账,只能用双臂将秦厌圈进怀中。
然后用手轻拍她的后背,给予她无声的安慰。
几分钟后,秦厌停止哭泣,将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。
她从傅时予的怀中抬起头,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岑乐。
“师兄,师父的葬礼我去了。”
“你去了?”岑乐有些意外。
秦厌轻轻应声,之后站起身。
傅时予见状也连忙跟上,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。
“我当时就站在外面,看到了你,也看到了其他师兄师姐们。”
说到这儿,秦厌停顿一下,语气哽咽。
“我以为师父不想见到我,所以没有勇气迈进师门。”
听到她的解释,岑宇最终将想要说的话归类为一声叹息。
他转头继而看向刚刚一把将他推向一旁的傅时予,用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。
而傅时予也对上他的,两人目光一触即发,大有谁也不肯退让的架势。
空气之间冒出的火光让身旁的秦厌都能够轻易察觉,她默不作声的向前跨步,阻挡两人的视线。
“小师妹,这位是?”
不由秦厌说话,傅时予倒是率先开口。
“傅时予,秦厌的未婚夫。”
闻言,岑乐伸出手与他相握。
“您好,岑乐,是厌厌的师兄。”
二人看似平和,实则早已暗潮汹涌。
对此,秦厌有些头痛。
她刻意岔开话题,“师兄,这些年师门还好么。”
岑乐松开握着傅时予的手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最终,他决定对秦厌实话实说。
“自师父去世后,我们便因理念不合各奔东西。”
“我选择回到京城,而他们的行踪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说是理念不合,实则不过就是师兄姐之间本就有隔阂。
再则秦厌救治师母无果,导致师父与其决裂之事让他们有了由头,借机将解散师门。
这些秦厌心里一清二楚,但她早已离开师门多年,辈分又最小,因此也不能说些什么。
况且,别说师兄师姐们愿不愿回来,本身其实秦厌也不想让他们再回到师门。
不是真正一心对外的师门,她宁可不要,宁可漂泊无依。
显然,岑乐也是如此想法。
“那师兄你现在在做什么。”
“闲散游民一个。”岑宇自嘲。
“如果不是我恰好最近在这里游历,想必还不知何时才能遇见你。”
秦厌猛地想起岑乐在师门时,便展现出惊人的草药学天赋。
或许,他能够去中医药研究院帮助到许离。
当然,前提还是要师兄同意才行。
正说着,许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