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，牧寻的声音出现。

“秦厌。”

“嗯。”秦厌也不废话，直接问，“你最近电脑有中病毒么。”

如果问牧寻电脑有没有被入侵，或许他这个外行人还真不清楚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。

所以，秦厌便用他能够快速理解的方式问。

牧寻闻言愣愣神，紧接着语气带着些犹豫。

“你这么说……我前段时间的确电脑中病毒打不开，就让艾莎拿去修。”

“怎么了，是我的电脑有问题？”

牧寻十分聪明的联想到关于彼岸微博的事情，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。

想着是不是自己又给秦厌添麻烦之类的。

他向来想的多，秦厌一清二楚。

她没明说，而是询问牧寻知不知道艾莎去哪里修的电脑。

牧寻将艾莎叫来，从她口中得知是在京城的电脑城中，随意找了一家电脑修理店，根本没有去专门的售后店铺。

说到这里，艾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祸，连忙替牧寻解释。

“秦老师，是这样的。”

“牧寻说让我拿着电脑去找售后，但我怕他着急用，就先去电脑城找到一家询问。”

“对方说可以修理，并且两个小时后就能拿走，比售后店铺快很多，我就一时鬼迷心窍了。”

“这事真是我的错，您千万别怪牧寻。”

这些事情牧寻和艾莎不懂，况且他们本就是置身事外之人。

是自己才将他们牵连进事件中，秦厌自然不会责怪他们。

因此，她没回应艾莎的话，而是继续问她。

“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找的那间店的位置。”

“记得。”

从艾莎口中得知到店铺在电脑城中的具体位置，秦厌着手开始调取电脑城中，艾莎修理电脑当天的监控视频。

只是一无所获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，早已将监控视频清空。

对方的技术不错，就算是秦厌，想要恢复监控也需要不少时间。

可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让她消耗，并且就算监控恢复。

依照对方谨小慎微的行为来看，也不一定能够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

现在的当务之急，还是应该想办法反驳那条AI合成的视频才是重中之重。

秦厌的手指微微敲击桌面，一旁保持沉默的傅时予却在此时一语点破。

只见他靠在靠背上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
“假货终究是假货，永远变不得真。”

“你若一时半刻想不出什么可以有效反驳这条视频的证据，那么你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
瞬间，秦厌的思绪被打通。

对啊，她手头现有的视频，想必已经被对方全部盗取。

就算她放出其他舞蹈视频，也可以被对方说是合成的。

现在AI合成的鉴定界限比较模糊，对方的技术又十分高超，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。

如果秦厌反驳对方的视频是AI合成，那么对方也可以反咬一口，说秦厌手中的才是合成。

但视频可以作假，秦厌本身的舞蹈功底却由不得丝毫作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