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,秦厌表面上认真学习打理训练营的一切,背地里却始终在想办法调查。
营中之人将她近些天的表现都看在眼里,有一些也开始逐渐向她靠拢。
但秦厌一直都没有找到十分合适的机会,毕竟训练营中不站她的势力仍旧是大多数。
直到两个月后。
这天秦厌正在应对照常来营中骚扰她的奚昀,却从他口中意外得知霍骁明日将要离开M洲的消息。
据听说是因为他在别处的营地被人恶意攻击,因此这才迫使他不得不亲自前往。
奚昀终究跟霍骁是极为要好的朋友,秦厌得知这一消息也不敢随意放松警惕。
等第二日霍骁登上飞机,秦厌的这颗心算是放松下来。
一转眼她已经将训练营当初那批学员成功带至毕业,而她和傅时予也断联至今。
有秦厌护着,许离没有受到什么惩罚,但却还是被罚禁足,近日才被放出。
比起秦厌,许离相对来说在训练营更吃得开。
所以当她出来的第一时间,秦厌便选择跟她汇合。
只是霍骁虽然离开,但许水和他留下的眼线始终盯着她们二人的一举一动。
因而所有的行动和对话,她们都要慎之又慎。
所幸许水每日在营中也是事务繁多,并不会成日里盯着。
秦厌和许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,正在营中散步。
如今路过的学员在见到她时,都会道一声少主。
对此秦厌也逐渐习惯,都会有礼貌的回应。
二人寻得一处无人看守的草坪席地而坐,开始研究起危白的日记。
众所周知危白曾是营中人,可他去世时间太早,导致营中如今知晓他的,就只剩下一部分老人。
这一部分老人中,大多又都是对霍骁和秦霆钧忠心耿耿之人。
如果秦厌直言要调查危白,想必会惊动其中知晓当年内幕的人,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。
可想要了解更多有关危白之事的线索,还是要从他当时的身边人下手。
事情一度陷入僵局,秦厌和许离都有些束手无策。
“你想想你师父在营中有没有比较要好的朋友。”
许离摆摆手,“在这营地里有几个是真心相待的朋友,不过都是表面功夫罢了。”
说着说着,她突然停顿一下,这一举动令秦厌心中扬起希望。
犹豫片刻,许离开口。
“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。”
“我刚跟随师父的那一年,的确见他常与一人来往密切。”
“可那时候我年岁尚小,并没有很深的记忆。”
“只隐约记得那人脖颈后有一片黑色的印记,至于是胎记还是纹身我就记不太清楚了。”
听到她的描述,秦厌快速在脑海中回想。
半晌,她不禁有些失望的摇摇头。
不行,在她的印象中丝毫没有这样的人。
也或许是对方根本不是营中人,也有可能对方早已脱离营地不知所踪也尚未可知。
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,可毕竟是一个难得的突破口。
秦厌自然不想就这样放弃,仍不死心的问许离。
“除了这些,还有没有别的。”
许离仔细想了很久,猛然一拍脑袋。
“有,我记得他就是营中人,师父曾跟我说对方似乎还认识我父亲。”
营中人,不仅和危白关系密切,甚至还认识许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