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借机继续道。
“我是许离的朋友,我叫秦厌,您有印象么。”
既然许离幼时曾见过阿布,那么证明他很早就已经来到营中。
秦厌觉得对方就算没有见过,至少也应该听说过自己才对。
怎么说,她和许离自小一起长大,是极为要好的朋友这件事在营地中不是秘密。
不知究竟是秦厌的哪句话打动到阿布,只见他没说话。
而是向秦厌摆摆手,然后转身走向夜色。
秦厌怔愣一下,意识到对方是在示意自己跟上。
她朝着面前的墓碑尊敬的鞠了三个躬,这才快步跟上已经走出不远的阿布。
许离没办法进来亲自祭拜,那么自己便算是代替她了。
又向前走出几米,秦厌发现一个发着微光的小屋。
走进之后她才发现,这个屋子属实太小。
小到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餐桌,还有两把椅子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秦厌观察着屋中的环境,不算太干净,但也绝对称不上脏污。
这里没有厨房和卫生间,更没有厨具之类的生活物品,秦厌不知阿布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。
阿布始终没说话,而是拉开一把椅子,然后看着秦厌指了指,张口时仅仅发出一阵嘶哑声。
秦厌这才发现,阿布嘴里竟然没有舌头!
她记得许离并没有说过阿布是个哑巴,这样特殊的事情,许离本不该忘记才对。
那就只有一种情况,阿布的舌头是被人后天割去的。
秦厌目光凌厉,能做这件事的人,一定是害怕阿布说出去。
可杀掉他不是更方便,为何只割去他的舌头,之后再放在这里让他了却残生呢。
会这样做的人究竟是谁,又为什么最终做出这样的决定。
坐在椅子上,秦厌看着阿布,十分认真的问。
“阿布先生,我有事情必须向您求证。”
“对,您就点一下头,不对,就不用点头。”
说到这里,秦厌还轻声多附加一句。
“我表达清楚了么,如果清楚了您就点一下头。”
可时间过去两分钟,阿布始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只是一双眼睛呆呆的盯着秦厌。
这种情况一时半刻令秦厌拿捏不住对方的想法,她只好将戴着的耳机摘下放在桌上。
将声音调整至最大,她呼唤许离。
“许离。”
“欸,在呢。”
耳机那头的许离几乎是第一时间回应。
“我找到阿布先生了。”
“真的嘛,太好了。”
没等许离开心多久,就闻秦厌沉重的声音传来。
“但情况不太好,阿布先生他被人割去了舌头,而且……”
说着,秦厌抬眸去观察面前的阿布,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“而且他的思绪似乎也不太清楚。”
她没说阿布看起来有些痴傻,而是委婉的向许离表述自己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