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傅时予趁机把话接了过来。
“你是想说,棠溪言生曾将子桑家的那枚秘钥带走。”
“所以不出意外,他的身上应该也沾染了这种味道?”
“不,是一定沾染到了。”
秦厌用着肯定的语气回答。
“因为我的记忆中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,就在这段时日,只可惜的是,具体在哪里闻到过,我却丝毫不记得了。”
见秦厌想不起来,傅时予安抚起她的情绪。
“没关系,我们总会见面的。”
听到总会要见面,秦厌低头摩挲着手指,似喃喃自语般开口。
“我有预感,我们马上就会见面。”
她的这句话,也提醒了傅时予。
如今的确已然到了最后时刻,四块秘钥均现世。
三块在秦厌手中,一块在棠溪言生手中。
他们二人必须有一人集齐全部秘钥,才能够打开秘密之门。
否则任由这样的形式继续下去,不过就是换个方式相互制衡罢了。
而依照棠溪言生的性格,他一定会选择主动出击。
秦厌也继续沿用坐等对方来找自己的方式,她认为与其费尽心力的去调查对方的动态。
倒不如在家等对方找上门来,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一场硬仗。
当然,战场也不能是京城。
要不然还没等双方判出个输赢,可能就要全部折在京城警方手中。
这种事情秦厌想得到,棠溪言生也一定想的到。
只是不清楚,对方最终会选择什么样的地方作为他们的角斗场。
想一想,秦厌心中甚至开始有些隐隐期待。
另一边,得知秦厌的气运已然回到她的身体中。
包括就连秦欢也没有任何损失后,棠溪言生狠狠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在地。
跟在他身边的西装男冷着脸上前一步,与其他瑟瑟发抖的人不相同,对方看起来很是冷静。
“先生,要不要我干脆去解决了他们。”
他口中的他们,自然是指秦厌和傅时予。
摔完东西后,棠溪言生重新坐在老板椅上。
他的面容整个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,让人根本看不清楚。
可对方戏谑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每一个的耳朵中,没有行为上的暴怒。
棠溪言生此时发出的声音,甚至算得上轻松愉悦,与刚刚完全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以你的身手,根本不配靠近他们。”
话里明明满是对自己的鄙夷,但西装男还是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去。
因为他心里清楚,先生说的话完全就是实话。
沉默半晌,棠溪言生摆摆手。
“去,以我的名义给他们二人正式写一封信。”
说罢,他拉开一旁的抽屉,将一封请柬随手递给西装男,让他连带着那封信一起送到秦厌手上。
“记住,是亲手送到对方手上。”
他反复叮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