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蕊,该就寝了。”
二公主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抱着永宁的胳膊,对永宁挥挥手,“皇姐,我睡了,明日我再来看你。”
永宁笑着点头,看着那俏丽身影消失在院中。
陈瑾妃屏退宫人,向永宁近几步低声道:“按说朝贡本应是去西凉的,可前几月西凉送来了一道密信,西凉景武帝不知怎的就将朝贡让给了我们。近几年来靖远侯常被派去平乱,平乱的地点越来越靠近宁远侯暗养兵士的地方。我大胆猜测,陛下应当是去年就与景武帝商议什么事。”
永宁定定看着陈瑾妃,思考着陈瑾妃话中含义。
圣宁帝准备重用靖远侯来与宁远侯对抗,这是圣宁帝在养心殿时就与清逸和永宁暗中透露过的。
靖远侯的兵马打着平乱的旗号靠近宁远侯的将士这也不稀奇。
可圣宁帝去年就暗中与景武帝商议,今年朝贡就定在了东离。这让永宁有些猜不透,能让两位君主达成共识的能有什么事?
永宁皱眉,轻声问:“父皇莫不是要割地求兵?”
陈瑾妃微微摇头,“这我无从得知,陛下只让我暗中告诉你这些事。今年年底朝贡,小心其他三国的人。”
永宁不解,“为何?”
陈瑾妃叹了口气,“我的儿,你年年在都城施粥,百姓们南来北往,曾在你年幼见过你的百姓将你的事迹四处传开。你声名鹤起,四国之中怕是无人不知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名声响彻天下的,除了西凉景武帝与西凉辰王,你是第三个。”
永宁抿唇,心中担忧。
陈瑾妃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陛下让我告诉你,届时低着头吃糕点就成,主要是小心他们暗中的手段。明面上的为难,有陛下挡着。”
“母妃,我并没有得罪过他们,为何父皇会担心别国的人暗中对我动手呢?”
“我们终究不在同一个国土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多些防备总归不是坏事,你是个聪颖的孩子,母妃相信你不会出错的。”
永宁看见陈瑾妃眼中的光,微微点头。
“天寒,早些休息。”
陈瑾妃离开后,永宁也没什么心思去观雪了,当即回了房。
躺在床上,看着床顶。
西凉景武帝和西凉辰王她都听过,圣宁帝曾夸赞过这兄弟二人。
西凉景武帝少年君王,十五登基,今年也才刚及冠。
二十岁的年龄,五年便能将西凉治理成第一大国,可见此人能力如何恐怖。
西凉辰王则是百战百胜的少年将军,十三岁就上马打仗,十五岁自请前去边关守护边境。
反看离都城的少年郎们,十三岁时在依赖父亲,十五岁时撩猫逗狗,二十岁时流连花楼。
永宁叹了口气,这两个人付出了许多日日夜夜才得以名扬天下,她却因施粥就让人熟知,实在是可叹。
翌日永宁梳洗好喝了药,坐在廊下看宫人们扫雪,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声“皇姐!”
但四处看了看,并没有看见人。
声音愈来愈近,明黄身影跑到她面前止住,“皇姐,你身子好些了吗?”
永宁笑着起身在她面前原地转了个圈,“你看呢?”
二公主紧紧抱住她,“皇姐没事就好,昨日福禄突然说你病重,真是吓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