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王不知什么时候端了碗汤过来,永宁转过头时正好嘴唇碰到了勺子。
“乖,别看孩子了,先喝些东西养养精神。”
永宁听话的喝了一口,身边孩子又动了动,她低头想抱,辰王却拦住。
“福禄,把世子抱下去。”
永宁皱眉,有些不悦:“我辛辛苦苦生出来的,我还没看几眼呢!”
“他饿了,抱下去让奶娘喂一喂。”
福禄抱着刚吃饱的小世子:“……”
他低头看那孩子对着自己笑,心里默默的为他可怜了一把。
世子爷,您刚出世三天就背了这么大一个锅。
奴才很同情!但是奴才无能为力!
“奴才告退。”
永宁的目光一直黏在孩子身上,等孩子被福禄抱下去后才收回目光。
“怀远,孩子起名字了吗?”
辰王微微点头:“嗯,你生产那日皇兄和皇嫂都到了王府,皇兄皇嫂一直在殿外为你祈求平安。亥时孩子出生,皇兄下旨封了世子,也让内务府的人拟定了名字。”
“孩子叫什么?”
“延琛,谢延琛。”
辰王用帕子为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汤,有些心疼的扶着她躺下。
“你好好休息,等醒了我就把孩子抱来。”
永宁乖乖点头,闭上眼睛。
但是刚闭上眼睛,眼前一片黑暗,她又突然抓住即将离开的辰王。
“怀远,你认识不认识什么道士?或是平日见过什么奇怪的道士?”
辰王不解,微微皱眉,“道士?我手下只有将士,没见过道士。”
永宁微微松手,颇有些失落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做了一个梦,梦中有个道士说我不该现在来这里,还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。他说什么……梦境……”
说完这话,永宁头疼欲裂,痛苦的捂着脑袋。
辰王见她痛苦,连忙叫人去叫李泽兰。
“子卿,你可是梦见了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他又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,“别怕,我一直在你身边守着。”
李泽兰到了为永宁把脉,永宁那阵子头疼已经过去了,他颇为嫌弃的瞥了一眼辰王:“王爷在耍我不成?王妃脉象很正常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
永宁拦住要争辩的辰王,对李泽兰笑着道:“没事,劳烦了。”
李泽兰面色稍缓,瞪了一眼辰王:“你夫人比你礼貌多了,你可真是耽误我研究前几日你夫人的脉象。”
说完一拂袖,对辰王哼了一声,傲娇离去。
“什么脉象?”
辰王脸上露出些恐惧,握紧了永宁的手,“你生琛儿时难产,我带着他闯了产房。他本来都说你脉象几乎摸不到,已经是是将死之人。可后来琛儿出生啼哭的一瞬间,你的脉象又骤然变的清晰。”
永宁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,发现有一根淡蓝色的线一闪而过,待仔细看时却又消失不见。
七月份天热,永宁月中闷热,却又不能开窗见风,这一个月子坐的极为煎熬。
就连满月宴都是辰王亲自操办,朝中自然也有人参他身为男子却做女子之事过于屈尊降贵,他只权当没听见。
绿荷正在为永宁梳发髻挑首饰,仔仔细细的为永宁上妆。
世子在摇篮中啼哭,桃夭将世子抱起来,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孩子,有些惊奇。
“世子长的真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