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姣姣抬眸看了一眼那玄衣少年,被其容貌惊艳,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眼眸含春,慢慢垂下眼。
娇羞佳人,我见犹怜。
可惜……太子不吃这一套。
一双丹凤眼上下打量,本想开口发难的,但是林姣姣这模样一看就是借助她娇弱的形象来博取世子欢心的。
“姣姣,这是当朝太子。”
太子立马虚扶住了她要福身的动作,“娇弱佳人,我见犹怜,不必多礼。”
世子闻言微皱眉头,他不在帝丘的这五年,堂兄怎么变得如此轻浮。
“延思!不可如此轻浮!”
太子立马拱手:“侄儿知错。”
“温温?”
任温温站在门口,只是太子身形高大,将她挡了个严实。
他这一拱手弯腰,永宁才刚看到温温站在那儿。
她其实来有一会儿了,从她听见茶杯被摔碎的那一刻,她已经拿了笛子带着幼妘来到了院门口,只是看到世子维护林姣姣的模样,她没有上前,也没有踏进院门。
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世子维护那女子的模样,直到太子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他挡在了她身前,隔绝了院中那令人眼酸的一幕。
如今永宁看到她,她缓步上前,极为规矩的福礼:“我听到院中有什么东西被摔碎,所以来看看,娘娘没事便好。”
她柔柔一笑,带着真挚的关切。
太子拔出剑,指向世子,“堂弟,战场历练归来,让为兄试试你的武艺。”
无人在意林姣姣被吓出的那一声惊呼,完全将林姣姣当做了透明人。
她有些尴尬的绞紧了手中的帕子,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。
世子面色不愉,“我并无带佩剑。”
“阿武,把你的剑给世子。”
阿武将剑双手呈上,世子盯着太子看了许久,这才接过阿武手中的剑。
太子丝毫不给他缓的机会,在他接过剑的一瞬间就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扔在地上,执剑而上。
一时间,院中只剩下了二人的剑鸣声。
永宁看他们两个人从小打到大,知道一时半会儿哦难分胜负,她吩咐福禄:“福禄,搬三个凳子来。”
凳子?
福禄看一眼永宁平静的脸色,又看了一眼林姣姣,立马会意。
不多会儿,福禄领着几个小太监搬了三个圆凳,还有一个小桌子,太监们将托盘上的糕点放在桌子上。
永宁拿了糕点,倒了杯茶,自顾自的悠闲。
任温温倒了杯茶推到林姣姣面前,颇为友好的笑了笑:“林姑娘不必客气。”
林姣姣接过那杯茶,垂眸看见了她腰间的玉佩。
她轻饮一口,看见了永宁和任温温的背都挺的很直,不由也跟着端正了坐姿。
永宁余光看到,不予理会。
她出身皇室,温温由她抚养长大,这小圆凳最是考验仪态,太子与世子二人比剑没有一炷香分不出胜负。
不出永宁所料,林姣姣开始借着宽大的衣袖偷偷放松。
这小动作本不明显的,可放在永宁和任温温面前,实在是过于显眼。
“林姑娘可是身子不适?”
林姣姣颇为尴尬的摇了摇头,“不,姣姣没有。”
永宁对着她笑了笑,“那便好。”
太子出招狠辣,直击要害。
世子明显已经有些招架不住,他也不是没与太子打过,以往太子都是收了力度的,点到为止。
而今日他却觉得……
堂兄是真的想伤他。
世子的手一麻,剑被迫离手,抬头时堂兄那双充满杀意的丹凤眼近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