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感受到他俯身低头,紧张的闭上了眼。
他在她唇上轻轻啃吻,极力压制心底叫嚣的欲望。
可这是压制不住的,只几下失了力度的啃吻,永宁感受到了滔天的占有欲。
不知过了多久,永宁感觉自己被制住的胳膊都麻了,景武帝的吻突然又变得温柔。
如潺潺溪水,温暖人心。
他松开她的手,又重新躺了回去,呼吸沉重,仿佛打了一场胜仗。
一刻钟的时间,他只吻了永宁的唇,再没往下一步。
永宁语气轻快单纯,“云郎是不会吗?”
你是不会吗……你是不会吗……
这句话像是魔音,一直缠绕在景武帝的脑海,他气笑。
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种质疑。
他咬牙切齿的道:“孤王三宫六院,还有个孩子,怎么可能不会!”
“那云郎为何……”
他抬手轻掐住永宁的脖子,想吓唬她,“闭嘴,我会!”
听他语气恶狠狠的,像露出爪牙的雄虎,永宁却顺从的仰起头,笑着道:“云郎是小变态,喜欢不一样的?”
景武帝听完,手像被烫到了一样,立马收了回来。
“我不是,我没有,快睡觉!”
说完竟是背过了身,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。
永宁佯装委屈巴巴的道:“云郎不爱我了……”
话音还没落,永宁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他心跳如鼓,永宁没贴近他的胸膛都听到了。
“云郎心跳的很快。”
她背后的手推了她一把,让她整个人都窝在了景武帝的怀里。
“你年龄小,以后不准喝酒了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以后也不准再如此了。”
“云郎……不喜欢吗?”
他顺了顺她刚才被自己弄乱的头发,温声道:“你年龄小,以后再说。”
可……她已经及笄了。
及笄一过还不与她圆房,为什么?
她有些难过的依偎在他怀中,一言不发,听着他如鼓的心跳,沉沉入睡。
景武帝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,他轻柔的搂着她的腰身,感受到她梦中的不安,在她额头轻吻。
怀中的人却始终无法安定,痛苦的皱着眉头。
远在东离的东宫,身着蟒袍的少年仰头将酒一饮而尽,随手丢在了地上。
他抓着手中的纸鸢,落下两行清泪。
“妹妹,阿兄失言了。”
他哭着抱紧纸鸢,不愿撒手,不愿抬头。
这东离皇宫如同一座囚笼,条条框框的宫规将他紧紧束缚。
此生唯一一次逾礼就是永宁离开东离那日他翻了宫墙,追上了妹妹的队伍。
那日一见,竟是永别。
就连答应妹妹的放纸鸢,他也没能挑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实现。
今日也是他的生辰,宴会过后,他又在东宫饮了许多酒。
他哭着抚上纸鸢的架子,“阿兄无能,是阿兄无能……”
“我泱泱大国,竟要妹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来扛这家国大任。”
他捶胸顿足,恨不能立马手刃李氏父女。
宫外嘈杂,有人在喊走水了。
东宫守卫慌张的进来跪下,“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