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禹?”
没人应他,李泽兰胆子也大了些,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想吓我?没那么容易,小爷我可是被我师傅用毒药吓大的!”
他提着自己的小药箱叉着腰晃晃悠悠的在宫道中走,刚走两步就听空中雷声阵阵,他下意识的把小药箱抱在怀里,他怕善谨真人真的驱雷劈他,立马抱着小药箱躲在了廊下。
他看着空中雷云翻滚,得意的指着雷云道:“哼,小古板,吓不到我了吧!”
话音刚落,一道闪电绕过房檐劈在他脚边,那块石板瞬间被劈的焦黑,他吓得跳起来尖叫:“啊——我的娘呀——”
神明在屋檐被他抱着药箱四处鼠窜的模样逗笑,掐了个诀,双眼泛蓝,看向他的命道。
半刻后,他松手,脸上再无半分笑意。
取而代之的,是无奈的悲悯。
“世间万千,唯有命道不可违。抱歉,我要失言了。”
永宁白日最爱去的就是贵妃的宫中,不过都是错开嫔妃们请安的时辰的。
西凉后宫的女人们不喜欢她,她也不喜欢与她们弯弯绕绕的打嘴仗。
贵妃早早的就让人准备了永宁最爱吃的花生糕,将糕点往她手边推了推:“子卿爱吃花生糕,我特意让小厨房多做了些。”
永宁笑眯眯的接过:“谢谢慈安阿姐。”
她吃东西时脸蛋一鼓一鼓的,贵妃觉得她可爱,为她擦去嘴边的碎屑。
“你呀,还是跟孩子一样,贪甜爱吃!”
永宁笑嘻嘻的,在贵妃这里她是最自在的,不用考虑诸多,也没有勾心斗角。
她看向永宁的眼神总是带着无限的慈爱,这种慈爱永宁只在陈瑾妃眼中看到过。
对着贵妃时,也难免会多几分亲切。
她自幼远离生母,就连梦中也记不起母亲的模样,母亲在她心中已经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,熟悉又陌生。
若真要说母女情,永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瑾妃。
她教自己明善恶,识大体。也是陈瑾妃教导她在其位,谋其职,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。
永宁自幼接受的观念就是身为一国公主,应当在自己能力之内保护自己的子民,才不愧于百姓的朝拜。
贵妃摸了摸她的脸颊,总是想到家中的哑妹,她听说前些日子景武帝封自己妹妹为郡主,也是永宁的主意。
“谢谢你。”
永宁正在吃糕点,听到这么一句,挑了挑眉,“慈安阿姐为何突然要谢我?”
“是你让笙儿有了尊贵的身份,让……母亲再无理由刁难。”
永宁摆摆手,满不在乎的道:“您那继母本就是纸糊的老虎,经不住吓,如今慈笙妹妹有了郡主之名,在尚书府多不会有人欺辱了。”
幼妘怕她噎着,给她倒了一杯茶,永宁对着她笑了笑:“谢谢幼妘姑娘。”
幼妘起初对永宁有些敌意,但是自永宁惩治了王易氏后,她就对永宁有了很大的改观。
和梦里一样,每次永宁来,幼妘都会殷切的为她斟茶添水。
听得永宁道谢,她脸上一红:“宁妃娘娘客气,这是奴婢该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