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永宁又抱着乐乐来东宫,太子一看乐乐过来,他也喜滋滋的跑过去把乐乐抱在怀里,轻轻的抚摸着乐乐的小脑袋。
“宁娘娘,乐乐好乖呀。”
小孩子奶声奶气的,模样纯真。
等人都退下后,他抓住永宁的衣角,“宁娘娘,我能唤你一句母妃吗?”
永宁看他眼中希冀的亮光,狠下心摇了摇头:“延思,你是太子,你的母妃始终只有贵妃娘娘一人。”
他皱起眉头,可怜巴巴的,“可我在梦中羡慕堂弟,我也想让你做我母亲。”
永宁连忙捂住他的嘴,看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,点了点他的额头,“你自小就鬼灵精一样的,今日怎么如此糊涂。你若想认我当母妃,我是会活不下去的。”
太子养母,日后就是太后。
永宁若真让他喊了,西凉前朝不得炸锅?
永宁摇着扇子想这半年发生的事,这半年来因为辰王一直在养伤,边关的事都交给了一个姓顾的将军。
最让永宁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宁卿。
她在辰王的庆功宴上见到了。
眉眼之间与自己有两三分相似,但那一举一动却与永宁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就仿佛有人在指导她刻意去模仿永宁一样。
那日庆功宴上,辰王说自己无欲无求,只想留在帝丘做个闲散王爷,再也不想插手兵权的事。
景武帝回答的模棱两可,却将消失已久的宁卿赐给了辰王做贵妾。
在宁卿露面的一瞬间,场中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永宁身上,永宁则是淡定的喝茶。
辰王自然是说这位姑娘与宁妃娘娘过于相似,若自己收了难免会有人说自己对宁妃娘娘有所想法,他坚持不收。
可景武帝却道只有收了宁卿才能证明辰王心中确实没有永宁的存在,辰王无奈,只得收下。
众朝臣命妇看到了辰王对宁卿没有半分想法,是景武帝逼着他收下的。一时之间面面相觑,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。
若辰王真如传言一般在和亲途中与宁妃娘娘有所情意,那今日景武帝赐宁卿为妾,他应该欢喜收下才是。
可他那反应,明显就是嫌宁卿与宁妃长的有些相似,不想亵渎后宫妃嫔。
永宁出神,太子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。
“宁娘娘!”
她笑着摸了摸太子圆圆的脸蛋,“好啦,今日我在东宫待太久了,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太子有些不舍,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“宁娘娘下次可不可以给延思一个平安符呀?”
永宁笑着点头,“好,下次给你带来一个小的,让你挂在腰间,保佑延思平平安安的。”
她坐在殿中拿起东西,突然想起半年前答应景武帝的手帕绣了一半,至今还没绣好。
当日被蛇一吓,后来又接二连三的有辰王的事,她竟将这手帕的事忘了半年之久。
她低头认真的绣着,一棵青竹跃然帕上,至夜晚,景武帝来到她宫中。
景武帝一进屋就紧紧抱住她,浓烈的酒气将她包围。他气息喷洒在脖间,激起永宁一层层鸡皮疙瘩。
“云郎喝了好多酒?”
“嗯。”他轻轻发出一个音节。
永宁夏日穿的薄纱,他的手在她腰间缓缓摩挲,热的永宁难受。
“云郎先放开我,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