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武帝愣住,察觉到她的冷淡,他淡淡的收回手,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再次来到偏殿,看着太监们收拾,他也看到了被烧了一半的门上,有被剑劈过的痕迹。
他冷笑一声,“贼心不死。”
永宁刚闭上眼,就感觉床边站了个人,她盯着景武帝,不行礼问安,也不开口说话。
“关雎宫被烧毁了,你在此处也休养不好,等人修葺也需些时日。”
“陛下要如何做吩咐便是,臣妾自会遵命。”
景武帝竟是也不看她,“李溸,吩咐关雎宫的人,将宁妃的东西收拾一下,暂居东宫偏殿。”
永宁无力的笑了一下,心中凄凉,“陛下,臣妾一个后妃,住在东宫,这也未免过于于礼不合了吧。”
王慈安刚过世,他就要她住在东宫与王慈安的孩子朝夕相处。
“孤王说过,你的宫殿不住第二个妃嫔。如今只有东宫闲置,你别无去处。”
“慈安阿姐死后,陛下要将太子交予何人抚养?”
她双眼通红,止不住的怨恨,景武帝见她这模样,想起昨夜辰王握住她胳膊的手,只觉得心中烦躁万分。
竟是别开眼,一眼也不瞧她了。
“自然是他喜欢的娘娘,也得是孤王喜欢的……宠妃。”
永宁冷笑一声,“臣妾如今,还算得上宠吗?”
景武帝弯下腰,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,一双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她,不容她躲避。
“你若听话,自然得宠。若你执意与阿辰纠缠不清,在东离的那五十万大军,会成为孤王踏平东离的利刃。”
她狠狠瞪着他,模样倔强。
景武帝最恨她这样,低头咬上她的唇。
永宁奋力推开他,想也没想,一巴掌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,迅速起了红印。
“终没想到,有朝一日,云郎还是用我东离子民和父兄的性命来威胁我。”
她红着眼眶,发丝散乱,楚楚可怜。
景武帝心下的愤怒被她这一巴掌打散,看她唇上的牙印,心里有些愧疚,却只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开。
等到她搬到东宫,太子跑了过来。
“宁娘娘,母妃是不是亡故了?”
孩童脸上并无悲痛之色,反而在担心永宁。
永宁含泪点头,蹲下身与他平视。
太子为她擦去泪水,“宁娘娘别哭,你还有思儿呢。”
他与贵妃并不亲厚,无论是梦中还是现世,他只有在宫宴上才会遥遥看到贵妃的面容。
若说亲情,他反倒与永宁更为亲近。
毕竟永宁在梦中如母亲一样护着他,为他担心,记着他爱吃什么,还为他的婚事掌眼。
贵妃于他而言,只是一个不算熟悉的生母。
“宁娘娘,你可不可以做我母妃。”
永宁哭着摇头,她真的不想。
若非她与太子亲近,慈安阿姐就不会被人下毒手,一切都是因为她。
“可是宁娘娘,如今月嫔有得宠的势头,明年又该大选。届时家世显赫的嫔妃定会不少,她们会争我的。侄儿真的不想过那种被人当物件儿一样争夺的日子。”
我不想过那种被人当物件儿一样争夺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