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都不愿听她解释两句,将她当做青楼妓子一样折辱。
她默默起身为自己穿戴好,将身上擦拭干净望着自己臂弯的守宫砂,她像失了魂一样,突然笑了起来。
那几日,景武帝总是半夜来到灵山寺与她做同样的事,一开始带着怒火,永宁休息不好,白日里也不大想吃东西,只三五日就消瘦了下去。
后来景武帝注意到她瘦弱了些,眼中染上情欲的同时也隐有几分怜惜,也会低头轻吻。
永宁知道他心软了,终有一日雷声大作,他穿衣时永宁轻轻的拉住他的衣角。
“云郎,陪陪我吧,我好害怕……”
这是这几日以来,永宁第一次低头示弱,他什么也没说,掏出素帕为她擦拭腹上的污浊,又褪衣躺下。
许久未见的温情让永宁心中酸涩,她讨好似的拉住他的衣领,“云郎,东离如何了?我想听一句实话。”
他身子僵了一瞬,冷硬道:“东离无事,孤王没必要骗你。”
她疑惑他那一瞬的僵硬,可多日来言语上的折辱已经将她高傲的心蚕食殆尽,她如今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等着主人抚摸的小猫,再伸不出利爪。
“东离无事就好。”
她的声音太轻柔了,听得人心碎。
她从前在宫中时被他宠的有些娇蛮,只在灵山寺几日就变得如此顺从。
他有些心疼,也有愧疚。
自那日后永宁的伙食好了些,佛门不允荤食,却也有太监频频往寺中送吃食,福禄手艺好,永宁也养的胖了些。
就是景武帝偶尔会在雨夜来站在她床边许久,然后莫名其妙的褪去她的上衣去确认她的守宫砂还在不在。
如此半年过去,永宁被折磨的再没了嫡公主的傲气,变的温顺乖巧。
善谨真人所说的一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,冬日天冷,夜晚永宁将要入睡时听到了刀剑的声音。
她一介弱女子,此时出去没有用,只能握紧了头上的簪子,若有贼人冲进来,要么同归于尽,要么自戕以保名节。
时间过去的太久了,她握着簪子的手都出了汗。
房门被人踹开,景武帝一身龙袍,屋中进来了许多禁军。
而后进来的……
是被禁军绑着的辰王。
永宁生平第一次看到辰王被这么屈辱的姿势压制着,还跪在了她面前。
景武帝扔给她一个大氅,“冬日天冷,别冻死了。”
房门大开,寒气不停的往屋中灌,永宁又只穿了中衣,屋中诸多外男,她只能拿起大氅披在身上,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。
景武帝往地上丢了另一个白狐裘大氅,勾唇一笑,“阿辰也带来了衣物,公主,想穿哪个呢?”
永宁漠然的瞟了一眼辰王,拢紧了身上的大氅,“臣妾已经做出了选择,不是吗?”
“哦……”景武帝以手撑着下巴,作出一副可惜的模样,“但阿辰为了闯你这厢房,可是杀了二十多名禁军呢。”
二十多名禁军……
他孤身一人前来,剑已经被人卸了,身上有几处新伤,血流不止。
“王爷神勇,却用错了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