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紧腰间的玉牌。
是林禹在她进西凉前将她掳走,给她的江湖令。
她没能力护住王慈安,她不想食言,她想护住王慈安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。
“将宁国公主送到东宫,如何做,你们清楚。”
宁国公主……
她垂眸。
她有多久没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了呢?
她记不清了。
永宁公主,宁国公主,宁妃娘娘。
似乎自离开兄长,自与辰王的大梦醒来,再无人唤她“子卿”了。
红绸罗帐,永宁惊慌的望着来来往往的嬷嬷,自己双手被分开绑于床柱,如同砧板上的鱼肉,等待着人的宰割。
青莲绿荷也被人带离,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。
“此为我南楚东宫,不管你曾是什么主子娘娘,贵人公主,劳烦姑娘都忘了。到了这儿,成了这幅局面,就请姑娘认命,你只是殿下床上的玩宠,莫再端任何架子。若让老奴知道,老奴有的是法子驯服。”
永宁自然知道这嬷嬷说的不假,面由心生,单看这嬷嬷倒三角眼,目露凶光,关节粗大,一看就是上刑的女官。
可她一番话夹枪带棒,什么“床上的玩宠”,永宁从没听过这般露骨的话,还是当着这么多宫女太监的面。
她更没被这么屈辱的绑过,还是在床上以如此不堪的姿势。
“嬷嬷,我……”
不等她辩解几句,嬷嬷又为她口中塞了一个球,那球用带子穿过,绑在她脑后。
她的嘴合不上,也吐不出那颗球,脸色通红,屈辱万分。
本以为途中乖巧听话,最起码云诏南不会待她如旁人一样,谁知还是如此羞辱。
她试着挣扎,那绑手的绳子上还有铃铛,只稍微一动就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永宁脸色更红,这……成何体统!
未至夜晚,云诏南推门而入,宫中诸人有眼色,纷纷福身退到殿门外。
云诏南望着床上的美人,他坐在床边用指腹抚了抚她的脸颊。
“瞧瞧这可怜劲儿。”
语调轻浮,动作孟浪,就像那烟花柳巷的恩客。
永宁眼下也装不出途中的乖巧顺从,厌恶的别开脸不让他碰。
云诏南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,目光温柔,带着怜惜。
若非场景不对,永宁险些都觉得他是自己的情郎,对自己情深根种。
而下一瞬,他眼神狠厉,掐住她的双颊,不容抗拒,另一只手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下移,拉开了她的缕带。
永宁挣扎不脱,手被分开绑在两侧床柱,绳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响。
口中又被塞着异物,说不清话。
云诏南忽然俯下身,将耳朵贴近她的唇。
“唔……”
“什么?”明知她说不清,他仍恶意的问。
“唔……”
铃铛轻响,为昏暗的大殿添上几分旖旎。
他一手请托她的脑袋,在他耳边低语,“你听啊,真动人……”
不知他说的……究竟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