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楚二皇子嘟囔了一句扫兴,而下一刻转眼瞧见了被泪水洗净面容的永宁。
他弯下腰要去摸永宁的脸,福禄动作快,立马挡在了永宁面前。
“殿下,这二位姐姐跟着主子常年吃苦,皮糙肉厚的摸着也不好,还请殿下为奴才们指条明路,放奴才们一马。”
永宁低下头,藏在福禄身后,将手也一并藏在衣袖下。
她的这双手养尊处优,除去抚琴拿笔用膳,再无碰过旁的东西。
南楚二皇子不是个傻的,若看到她的手,也能猜出福禄他们骗了他,届时谁都活不了。
南楚二皇子一把推开福禄,啐了一口,“呸,枉本殿下刚还夸你识相机灵,现在你就这般扫兴。给我打!”
几个侍卫一拥而上,对着福禄拳打脚踢,福禄只能躺在地上抱头闪躲。
绿荷又将永宁一把拉到怀里,紧紧护着她,害怕的闭上眼。
二皇子的手即将碰上永宁的一瞬,一支箭破空而出,箭刃擦伤他伸向永宁的那只手。
“哎哟!哪个不长眼的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听低沉的声音厉声响起:“是孤。”
云诏南面色阴沉,一手提着弓,冷冷的盯着二皇子的那只手。
二皇子自幼就怕这个兄长,明明一母所生,却半点不让着他这个弟弟。
方才那没骂完的话被迫咽了下去,他低下头,乖顺的唤:“皇兄。”
他将弓交给身旁的太监,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,“孤只说让你来看看人还活着没有,谁允你如此动手了?”
永宁倏地抬起头,是他!是他让二皇子来的冷宫,所以青莲才会死!
二皇子不服气,低声喃喃道:“之前我也这样做,你也没发过脾气啊。”
云诏南习武耳力好,听得他这呢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厉声道:“云诏渊!”
他腿一软,跪了下去,“兄长,我错了,我不敢了。但是那西凉来的女人已经拔刀自尽了,你再怎么喊我也没用啊。”
云诏南瞥了一眼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,他挥手:“出去吧,以后没孤的令,你不准再来冷宫。”
二皇子撇嘴:“兄长~不嘛~”
云诏南面不改色,不急不慢的从袖中抽出一个鞭子。
二皇子立马收起娇嗔,起身拱手正色道:“弟弟走了,告辞。”
他带着那一众人逃也似的走了。
绿荷按不住永宁,她不知永宁哪来的力气,竟挣开她扑向云诏南。
云诏南身边的太监侍卫都看到了,但没一个人动,他们心里都清楚,永宁根本伤不了太子。
云诏南不躲,任由她扑过来,等人到跟前时他握住她的手腕双手交叉将她反过来制住。
胸膛贴上她的背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想杀孤?”
“是你害死了青莲!”
他在她耳边低低笑道:“可不是孤的错,是你与她换了衣裳,我那个蠢货弟弟才认错了人。孤听说他碰了冷宫中的人时,孤也吓了一跳,生了好大的气呢。”
他将那鞭子踢到永宁眼前,“你瞧,本来我都要将我那个蠢货弟弟打个半死的。但他没碰你,孤的玩具还是干净的。”
他将永宁比作玩具,几次三番的出手相护,无非是玩具还没得手,不想让别人染指罢了。
永宁低头,冲着他的虎口狠狠咬了下去,他倒吸一口凉气,掐住永宁的双颊,目光阴狠。
“不知好歹的东西,孤真心待你,你几次三番的耍孤。孤出手护你,你还敢咬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