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。”
永宁轻轻拥住他,温声道:“云郎愿让我留下这个孩子,我已经很高兴了,再不敢奢求其他。”
景武帝却将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,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,“你能回来,便是神明对我的恩赐了。”
我又怎么会强求你太多呢。
不过那沉香他并没有赏赐过她,看来是御前的人出了问题。
景武帝眼神幽暗,这手段怎么和他从前后院那些女人一样。
对未出世的孩子下手,过于阴毒。
从前永宁没去南楚时他就觉得有些事莫名其妙,王慈安的死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让永宁怀疑到了他头上。
还有桃夭,桃夭也死的蹊跷。
永宁那失望至极的眼神犹在眼前。
他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手,可他不能罚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。
卿卿,对不起,等到万事落定时,我再好好与你解释。
永宁以为自己那日告状之后他便会动手去查,谁知这么久过去了,竟毫无音讯,仿佛这事从没发生过一样。
她生了好大的闷气,茶盏摔了一个接一个。
景武帝来他也只会沉默着看她生气,不知怎么哄。
“卿卿,这是怎么了。”
永宁背过身不愿理他,他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,一言不发。
他愣愣的盯着她气红的脸看了许久,走出坤宁宫,过了会儿又回来,纤长的手指捏了一朵开的娇艳的海棠花。
满宫只有他太和殿前有海棠树。
永宁抬眸望他,少年帝王薄唇微抿,气息不稳,鼻尖出了点点汗珠,应当是走路热的了。
“别气了。”
永宁娇嗔的接过海棠花,仍不肯面对着他,问:“那云郎可知我为何生气?”
他乖乖摇头,“不知,但我不想让你生气。”
永宁小嘴一撅,将那海棠又塞回他手中,“云郎不来便也看不到了,眼不见心不烦!”
景武帝嗫嚅,“我……我没有烦。”
他抿唇坐在她身边,竟是连碰也不敢碰她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永宁撇嘴,不大高兴。
他道:“我抚琴给你听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