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宁哭着进了产房,景武帝在外面没有听到她的痛呼,心中越发觉得难受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
李泽兰按住了走来走去的景武帝,“陛下别转了,臣下都快被你转晕了。”
“她为什么生产没有声音?”
李泽兰随手揪起一根草叼在嘴里,“妇人生产为了节省力气不能大喊大叫,娘娘做的是正确的。”
“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景武帝终于肯坐下,心中却仍觉不安,看向李泽兰,“你此时为何不进去?”
李泽兰眨巴着无辜的眼睛,“臣下是练毒医师,不是妇科圣手。”
“孤王让你来又不是真的要你……”
李泽兰摇头晃脑,有些不耐烦,“臣下知道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陛下为何不与娘娘直言,你这样……娘娘会与你决裂的。”
“她不能知道。”
李泽兰不理解他的固执,不过以他看人的准度,他觉得这个孩子出来后永宁会恨透景武帝。
景武帝捂着心脏,微皱眉头,“你好生看着她,待会儿趁乱行动。”
“稳婆和我都是你的人,孩子若没了,她不恨你恨谁?”李泽兰试图劝解,让景武帝将真相告诉永宁,“再说了,前段日子她宫中沉水香发现了麝香,那沉水香还是……哎呀反正条条件件你也不偏向她,也不为她出头。她如今愿意对你和声和气无非就是因为你愿留下她腹中的那个孩子,你如今瞒着她,你看今日等她从那个屋中出来,你们的缘分便也到头了。”
景武帝额头出了细汗,薄唇是异样的红,他道:“这些我以后都可以跟她解释!”
李泽兰连连点头,“好好好好好,你解释。”他吐出嘴里的草,小声嘟囔一句,“能有机会解释才见鬼呢。”
景武帝难受的厉害,却仍撑着要等,等到晚上,稳婆出来福身道:“陛下,娘娘难产。”
他无力的冲着李泽兰挥手:“去吧。”
李泽兰提着箱子进去,临近踏入屋中,他转头对景武帝道:“你别强撑了,去储秀宫吧,陛下的命要紧。”
“不……孤王等她出来……”
李泽兰不耐烦的挥挥手,“不管你不管你,你跟林禹都古板的要命。”他又冲着李溸道:“你别犯糊涂,撑不住了抬过去。”
李溸偷偷点头,李泽兰这才放心的进去。
永宁疼的几欲昏厥,觉得身边的人都很慌乱,她抓住了一个宫女的手,“绿荷呢?”
那宫女按住永宁的手,温声道:“娘娘别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