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李溸还想再为永宁说几句,但帝王一个眼刀过来,他讪讪闭嘴,“是,若他再叫喊,奴才便命人处理了。”
福禄哭喊,磕的脑袋发懵,有几个太监架着他往别处去,他无力反抗。
棍棒一次又一次的落在身上,他嘶哑着嗓子继续喊:“求陛下开恩!让奴才们去看一看娘娘!”
李溸狠下心挥手,福禄的嘴被人堵上。
他不忍的背过身。
永宁身边的人都很和善,待人宽和,却都落得如此结局。
主子被扔在坤宁宫不管不问,奴仆又触怒龙颜即将被打死。
“住手!”
几个太监见太子来,一时不敢再打。
“公公,我要见父皇。”
李溸看着太子一脸凝重,也猜到了七八分,无奈的拱手,“请殿下稍等片刻,奴才去通禀。”
太子却小手一拂,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殿内。
太子噗通一声跪下,“父皇,李院令都说了母后性命垂危,请父皇去坤宁宫看一眼!”
景武帝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,“怎么,连你也成了她争宠的利刃?”
太子却一脸不忿,“坤宁宫外血气弥漫,那得出多少血才会到那等地步。”他生气的别过脸,满心埋怨,“母后是父皇苦苦哀求她才愿留下的,若父皇如此薄待,不如早些放母后自由身,也好过在坤宁宫做笼中鸟。”
景武帝顺手抄了奏折扔过去,“竖子!你敢忤逆!”
李溸跑进来连忙抱住太子,生怕景武帝真的砸到他,“小殿下小心……”
“儿臣并非忤逆,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。母后命运如何悲惨,满宫的人都清楚。除去月氏,这宫中哪个不心疼她过的凄苦?”他将脚边奏折又丢了回去,“母后回来时身怀六甲,父皇却不念她身子不适,让她长途跋涉回到西凉。而月氏身怀六甲,父皇却让她免了对母后这个中宫的请安,若是平民,父皇是要背上宠妾灭妻的骂名的!”
“放肆!”景武帝一拍桌子,试图震慑,谁知那孩子丝毫不惧。
他倔强的抬起头瞪他,“父皇嫉妒她怀了旁人的孩子,但那是母后想要的吗?那是她为了救我西凉才去往南楚,受尽屈辱。身怀六甲回来,人人都骂她水性杨花,骂她怀的是野种。可是父亲,那都是为了你,她才会如此悲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