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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女见过阿翁!”
不片刻,孙媚步入屋内,盈盈向上施了一礼,面色却显得颇为阴沉。
自被杨彦拒纳为妾以来,孙媚不是如释重负,而是暗生怨恨,甚至感觉周围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,想她堂堂孙氏嫡女,虽然不是高门士女,却也有名有姓,如今竟连与人为妾都被拒,这让她的脸往哪搁啊?
“嗯~~”
孙谋点了点头,便道:“这位是长城钱士仪,乃吴兴豪宗,与兰陵太守沈士居自幼发小,情同手足,目前任兰陵郡长史。”
孙媚看了过去,正见着钱凤捋须笑着看向自己,出于女性本能,顿时心里一突,一个不好的念头闪现上脑际,不过还是勉强施礼道:“妾见过钱先生!”
“无须多礼!”
钱凤摆了摆手:“孙家女郎丽质天成,仪容优雅,以之为妻尚是天赐良缘,做妾难道不嫌唐突了佳人?那杨彦之有眼无珠,不说也罢,今钱某次子钱康年方十八,尚未婚配,就厚颜向孙老讨一门亲事,如何?”
“啊!“
孙媚掩嘴惊呼!
这倒不是不愿意,而是没想到,自己如此吃香,竟然被钱凤看中选为儿媳,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正妻啊,与给杨彦做妾相比,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。
长城钱氏因着沈充大杀兰陵乡人的缘故,陆继进入了郯城乡豪的眼里,虽然不是什么三吴高门,却也是当地郡望,祖上钱瑞于曹魏时期历任青、冀二州刺史、龙骧将军,妥妥的两千石高官,无非不是世祚罢了,可不管怎么说,门楣总要高过郯城孙氏。
能入钱氏为正妻,更何况江南山青水秀,气候宜人,又远离战乱,她自然愿意,再看钱凤,仪表堂堂,颇具名士风范,想必那钱家郎君不会差于乃父吧?
一时之间,孙媚眼角带上了些羞意,心里竟有了些急迫,不禁拿眼偷偷望向父亲。
孙谋也是大为意外。
钱凤的用意很清楚,就是结姻亲,宽自己之心。
姻亲是很重要的一种关系,结了亲,形同于两个家族休戚与共,虽然亲家之间也有龌龊,也有利益冲突,但是既然有了名份,就可以坐下来谈,互相妥协,若无正当理由背弃亲家,是要受人唾弃的。
杨彦不愿纳孙媚为妾,不无这般顾忌,毕竟三妻四妾,妾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。
孙谋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,他看到了钱凤的诚意,况且不论门楣,钱凤曾任王孰霸府铠曹参军,现任沈充长史,秩六百石之职,怎么看都是自己高攀了钱氏。
钱凤又微微笑道:“孙老可愿与钱某结亲?士居兄曾有言,既为自家人,当互助提携,于事成之后,因东海国相牵涉到青徐侨门与裴妃,怕是不能举荐孙老居此位,但一个长史还是有把握的。”
孙谋蓦然一震,要是钱凤说举存自己当东海国相,那就不得不怀疑钱凤的居心,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区区一个乡豪凭什么担任秩比两千石的高官,但长史属公府掾属,可信度较高,也较为符合他的心理预期。
“哈哈哈哈~~”
孙谋哈哈大笑道:“蒙钱长史厚爱,老夫焉有不从之理,那老夫就厚颜高攀这份亲了,来,士仪贤弟请随老夫往书房密谈!”
“请!”
钱凤伸手示意。
“恭送阿翁,恭送钱先生!”
孙媚也盈盈施了一礼,满面春色!
……
杨彦离开之后,蒋钊就开始研究起了桨帆战舰,这对于他是一项全新的挑战,其实光靠一张图纸与杨彦的讲解远远不足以建造,需要摸索实践,毕竟舰船不是拍脑袋就能造,现代造船史上,都不乏新船下水即沉的恶故,更别提在古代搞创新。
桨帆战舰就是创新,光是把望楼由船尾移到中间,就需要大量的摸索与实验,因此蒋钊决定不使用较为复杂的龙骨框架,先打造一般形体较小的样船,以此验证桨帆战舰的可行性,再找出其中的不足。
虽然杨彦没有限定时间,但蒋钊自己是有数的,也许东海军尽取青兖徐之时,就是自己交出桨帆战舰之日。
其实古代造船的周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长,主要是木料晾晒的时间过长,如果材料人手充足,建造一艘标准斗舰只需要一个多月。
正如王濬于益州造船,以屯田兵及诸郡兵合万余人,仅七年就建成了一支包括楼船在内的强大水军,也充分打破了北人不善舟楫的传言。
所谓南船北马并非绝对,主要是因水土不服滋生的流行性疫病,比如流感,在现代根本不算个病,但在古代,足以瘫痪一支军队。
而杨彦手下的军卒,南北混杂,极易传播流感,因此姜汤、蒜头成了军中的必不可少之物,同时他开始试着让人在山区边缘种植菘蓝和野葛,收获之后,便是板蓝根与葛根。
这日,杨彦接待了鲍姑遣来的信使。
”禀杨府君,老神仙将于腊月初一升仙,主母与婿主特遣仆告之,望府君务必往丹阳观礼。“
杨彦曾透过巧娘表达了观礼鲍靓成仙的意思,葛洪和鲍姑也认为有幸目睹升仙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,什么军国大事哪有成仙重要,因此让人来邀请杨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