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人在王府禁足,但轩辕隽的奏折还是可以送出去的。
以他现在在朝堂上的声望,奏折刚被送进皇宫,就直达皇帝手上。
不出意外,折腾朝堂上又炸开锅了。
先有御史上奏弹劾太子,然后又有轩辕隽的奏折被紧急送进皇宫。
皇帝当堂大怒:“太子,朕叫你去京畿大营,是去筹备犒赏三军的事的,谁叫你私自发落起秦王的银甲卫的?他们可是我天朝的大功臣,朕都还没来得及论功行赏,你竟然、竟然……”
“儿臣知错!”
事情都已经干出来了,太子也不辩解。
“昨天出了京畿大营,儿臣就后悔了。但大错已经铸成,儿臣愿意立刻将遣散的银甲卫找回来,全部赐予封赏,已经被打死的那四个小队长家人也会得到丰厚的补偿。”
太子低眉顺眼的姿态叫皇帝一口气堵在胸口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憋得难受得要命。
最终,他也就当众叱责了太子一通,再将太子身边的两个伴读给一人打了五十大板,又把太子最倚重的两个臣子降职处理。
这件事也就过去了。
下了早朝,太子兴高采烈的回到东宫。
太子的狗腿之一,也是皇后娘家侄子娄初一殷切的跟了过来。
“殿下,昨天晚上咱们的人都没能拦住秦王,还是让他把那四个死人给带走了!后来我又派人追去秦王府,想趁夜扎住秦王的把柄,谁知道反被秦王狠狠教训一顿,他还把找过去的那些人腿都打断了!”
“你自找的!”太子冷哼,“那四个人是孤亲眼看着行刑的,身子都打烂了才扔到乱葬岗,就算是北林山人亲临,恐怕也束手无策。今天孤又当众宣告了那四个人的死讯,那么他们就注定只能是死人!”
“孤这么做,本来也就是想除掉秦王的这四个臂膀。现在目的已经达成,就已经狠狠挫了秦王的锐气。这种时候,你又何必落井下石?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吗?”
娄初一被骂得灰头土脸。
“我这不是想趁热打铁,想抓住秦王私自出府的证据吗?这样,咱们就能一举扳倒他了!”
“那你扳倒了吗?”
“……没有,反倒还折损了不少手下的精锐。”
“蠢货。”
太子冷冷骂了句,就伸出手:“安大福的画像画好了吗?”
“画好了画好了!”娄初一连忙将一副画卷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