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黝黑的男人转身要离开,被男人叫住。
“里陀。”男人沉声:“把关于锦族的事告诉蒋忠,让他给这次拍卖会增添点噱头,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你心里明白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名叫里陀的青年恭敬俯身退下。
男人轻抿了一口茶,目光深沉地盯着窗外湛蓝的天空,嗓音暗哑:“纤纤,我能在这里遇到你吗?”
“你到底……在哪呢?”
……
安若做了个冗长的梦,她梦见自己被人灌下毒药,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,站在面前的人一直在摇铃铛,她越听越难受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她疼的毫无知觉,躺在冰凉的地上连只手都抬不起来。
滴答滴答的水声落在耳畔,她好渴,但是眼皮困得睁不开,耳边响起少年急切的呼唤:
“纤纤,纤纤……”
“纤纤……不要睡,等我!”
她似乎有了求生的意志,奋力抬起手想要抓住心里这股执念——
“津城哥哥!”
安若嘶哑着睁开眼,入目是一片简约白,以及消毒水的味道。
还没等她意识到这是哪里,旁边的男人握住她小手,紧蹙的眉头在她醒来这一刻舒展开来:“若若……”
安若看到他担忧的俊脸,慢慢想起昏迷前的种种,她挣扎着要起身被男人搂在怀里。
“刚醒来别乱动。”男人察觉到她的心思:“我去给你倒杯水喝。”
她喉咙又苦又疼,嘴唇干裂得起皮。
男人拿着水杯喂她喝,安若一口气喝了两杯水,事后又扭捏害羞地道:“我……我想上厕所。”
“好,我抱你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也能……”
她的话没说完,男人直接抱着她走进洗手间。
但是沈骁行尊重她的个人意愿和隐私,知道她害羞,就只是抱她进来,照顾她穿上拖鞋。
男人大掌揉着她发顶:“我去外面等着,好了就喊一声。”
“好……”安若的嗓音还是有点沙哑。
沈骁行对她温柔一笑,起身走出洗手间,高大的身形靠在墙边,黑色眸子深谙。
女孩每次昏迷或者做梦呓语时都会喊“津城哥哥”几个字,沈骁行倒不是吃醋,站在她的角度来看,这人一定是她最重要的人。
安若打开水龙头清洗手心,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她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她做的这些梦都好真实,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。
可她好好的,并没有像梦里一样被折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