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把根深蒂固的沈家给玩的渣都不剩,可想而知他野心实力不容小觑。
“少主有所不知,沈骁行算半个沈家人,他自己也是对这无法改变的血脉恨之入骨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男人转过身,深谙的眼神看他一眼。
“他是沈晔和其他女人一夜乱情后所生,那时候他已娶现在的沈大夫人,自然不敢留下他。沈晔只当露水情缘,强行让沈静初喝下堕胎药,可谁知她带子偷偷离开申城,私自诞下沈骁行。”
“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十几载,谁知后来这件事被沈霁知晓,沈誉父子不堪重用,沈大夫人自嫁给沈晔一直没诞下个一儿半女。沈霁可叹孙辈人丁稀少,便让沈晔务必认回沈骁行。”
“他便抛弃母亲投奔始乱终弃的父亲了?”
“不。”里陀摇头,继续讲述:“他不愿回沈家,对沈晔这个父亲更是恨之入骨髓。沈家没办法只好拿他母亲威胁,据说那天他誓死不肯喊大夫人林昭一句亲母,被沈晔打的皮开肉绽,要不是沈霁拦着,”里陀忍不住冷笑,“心肠冷硬的沈晔险些把他打死。”
“真没想到,”裴津城淡笑着叹口气,“我还以为他是沈家大房所出,是沈家真正嫡长孙。”
里陀冷哼:“沈家除了这个沈骁行,其他人的所作所为不配称为人。”
裴津城来了兴致,挑眉道:“还有什么所作所为让你叹为观止?”
“这沈霁为了让沈骁行永远留在沈家,残忍的烧死了沈静初,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。可恨当时执行的人就是沈晔!如果说沈骁行恨沈霁恨得沈家不得安宁,那么他对沈晔的恨食其肉饮其血都不为过。”
“如果让他知道他所憎恨的沈晔并没有死,你猜,他会如何?”
“必杀之!”
“没想到中原也能有这么精彩绝伦的父子之情。”
里陀讥笑,“何止是沈晔的父子之情感人,就连他父亲沈霁也是个无恶不作的禽兽!”
“看来这沈家的故事比那戏本里的话文还精彩。”裴津城挑眉一笑,“你且说说,还有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?”
“那可就要谈起沈霁年轻时候的事了。”
里陀语气带着怒气:“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家世雄厚,夺他人之妻据为己有。只是可怜了那费城叱云家少爷,不但在新婚之夜新妻被抢,叱云家还因此招来杀身之祸。”
裴津城听完不知还怎么评说,他勾了勾唇角,无奈的笑带着几分讥讽。
“看来这沈家横刀夺爱不止是一个人。”
里陀不说话了,男人沉吟片刻微抿着淡紫色的唇瓣,望向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:“沈骁行带她藏身在沈家无非就是怕有心之人打她的主意。”
“除了少主,对安小姐的事如此上心的还有其他人?”
“那有心之人便是我。”
里陀:“……”
“看来,他是知道了我会来申城。”
“我只知道沈骁行足智多谋,心机深沉,在申城地界没了沈家照拂,他有这么大本事知道我们来申城?”
“你所知道的他只是冰山一角,如果他只是表面的城府深,就不会在沈家甘愿受辱这么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