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绪好多了,自从你家属来过以后她胃口渐渐好转,没那么抵触治疗了。”
“我家属?”沈星柔微微一愣,笑着道:“一直都是我来看妈妈呀。”
“说是你哥哥……”另一个护士道,“长得挺英俊,眉宇跟你很像,就是脾气不太好,带了一帮人起初不让进差点给保安打起来。”
“是啊,你回头也说说他,下次探望可以,但也不能这么大阵仗,会惊扰其他病患的。”
“好。”沈星柔心神不宁地点头,笑着道歉:“不好意思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她告别护士姐姐们,快步往方应雪的病房走,一推开门,看到病房里只有女人。
方应雪因为沈誉逮捕入狱,沈廷风先是入伶仃入狱后是逃狱的消息传出来,一时难以接受,精神状态变得浑浑噩噩。
起初在她所居住的精神病院周围还有警察盯梢,如果沈廷风逃狱就会来找家属。
后来沈骁行不想逼人太甚,就写了封信给警局,这才撤销了对他们的监视。
方应雪半辈子都在相夫教子,一夜之间沈家不但没落,丈夫数罪并罚关进监狱,儿子年纪轻轻没了大好前程,又下落不明。
她像是失去主心骨,那段时间头发都白了很多。
要不是沈星柔回国照顾她,只怕她现在情况更糟糕。
沈星柔不知道的是,其实医院不但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,还这么体贴照顾,是因为沈骁行在背后吩咐过。
沈星柔放下保温盒,“妈妈,我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饭,虽然没有你做的好吃,但你尝尝好不好?”
方应雪只呆呆的坐在窗边,眼神疑惑地望着外边,谁的话也听不进去。
沈星柔缓缓来到她身边,蹲下来看她,“妈妈,哥哥是不是来过?”
原本没有动静的方应雪听到这句话眼神忽然有了焦距,她目光慢慢落在沈星柔身上。
方应雪神志不清地道,“对啊,你哥哥来看我了,他来看我了呢!”
“他还带了好吃的,喏,我分你一点。”
沈星柔看她拿来桌上的水果递给她,那里有果篮,应该是这两天有人拿来的。
她忍不住追问:“妈妈,哥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?他……现在住哪里?他在做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啊!”女人自言自语的摇头,“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
沈星柔抿了抿唇,微微叹了口气。
照顾方应雪吃过饭,沈星柔看她睡着了,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。
刚掏出钥匙要开门,她突然愣在原地,慢慢转过头,昏暗中站着一道人影。
昏黄的灯光下,沈星柔慢慢看清男人的容貌。
……
天黑沉沉的像是有一场暴风雨即将登录。
一辆游轮漂浮在海面上,身着黑衣的保镖站在甲板上巡逻,韩冲拿着望远镜对远处观察。
游艇内的房间里,男人赤敞着上身,医生正给他换药,因为他这几天的不管不顾,伤口几度恶化,现在需要切除腐肉重新包扎。
男人搭在膝盖上的拳头紧握,额头泌出大颗汗珠,他闭了闭眼,英俊的侧脸因为疼痛而紧绷,唇色苍白地抿在一起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手术刀剜过皮肉的声音,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
等医生全部剜除腐肉给他包扎结束,男人胸腔干燥得生疼,胸口闷痛难忍,起身走到吧台倒一杯清水猛灌。
水顺着他脖颈滑过肌理分明的强壮胸肌,紧致有力的腹肌,再落到深色裤腰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