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鸥翱翔在头顶,刺目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安若身着纯白色羽毛长裙,她抬头望着这些自由的鸟,忽然想起在甲板上,男人叫握着她的手喂食海鸟的时候……
这些好像就发生在昨日,可她被关在这地方,与男人斩断联系一个星期了。
她吃不好也睡不好,晚上不是噩梦连连,就是不敢深睡。好怕沈廷风会对孩子下手,她此刻没有任何筹码能与他为之抗衡。
安若微微眯起眼,阳光下她肌肤白皙如雪,路过的女佣偷偷夸赞她的美貌,满眼写着羡慕。
只可惜这么美的人儿,却每天郁郁寡欢,自从带回别墅没见她笑过。
突然,她的小手被人握住,安若下意识睁开眼,没有躲避也没有任何情绪。
沈廷风单手圈着她的腰,“你放走的那个男人回去给沈骁行报信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这座小岛隐匿难寻,即便他把你的情况告诉沈骁行,他们一样找不到你。”
“……”
沈廷风裹着她小手放在唇边,下巴搭在她颈窝:“因为岛上的光缆全被我断掉,没有我的密码,即便是岛上的人也无法与外界联系。”
安若紧抿着唇,难怪她上次偷了女佣的手机有信号,却无法拨打电话。
“接下来你想怎么做?”
“沈骁行找不到我这游戏没办法继续进行西下去,所以我打算给他送一件礼物。”
安若紧绷着身子,感觉他戴着皮手套的那只手轻滑过她脸颊,语气危险地道:“这件礼物需要从你身上取,他看了才会拼了命赶来。”
安若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……
海景别墅。
昏暗的房间里,男人披着深色浴袍靠坐在床边的地上,胸膛敞开着强劲的力量,他单腿曲起,胳膊搭在膝盖上,手里拿着一架相框眉目深情地望着。
在他脚边倒着几瓶空酒瓶,他半垂着眼睫,黑眸深邃得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何速推开门,扑面而来的酒气弥漫整个房间。
他走过来,看着萎靡不振的男人,浓眉蓦然紧蹙:“喝这么多酒,是觉得伤口烂的还不够严重?!”
男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,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两天,头发凌乱不说,下巴长出一些青色胡渣,双瞳也没了往日熠熠生辉。
“知道你担心她,查不到位置我们也着急,但这也不是你自甘堕落的理由。”
何速视线落在他手上的照片,趁他不注意伸手抢过,男人怔了一瞬,雄壮的身躯几乎是立刻朝他扑来。
“看看你现在的德行!”何速恨铁不成钢:“区区一个沈廷风你以前不放在眼里,现在他你奈你何?!”
“你懂什么?”沈骁行抬起的手给他躲过,几次下来他也懒得再去抢照片。
萎靡不振地跌坐在床边,嘴角溢出苦笑:“只要她在他手里一天,我这一天都翻不了身。严睿其背后的势力敢在申城群众面前公然杀人,就是做足了准备!”
“……”
男人镇定地闭上眼:“警局里有他的人,从一开始沈廷风越狱我就该早点去调查!”
他冷声道:“季风临死了之后警局的人要把所有嫌疑人暂关在季家庄园。好巧不巧这些人都是严睿想要威逼合作的对象。”
何速浓眉蹙紧,“这孙子究竟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