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这个眼神,沈廷风好几次看到他这么对自己,冷冷淡淡的不拿他当一回事。
“你不是大伯母亲生的,你是野~种!是大伯在外面跟小三生的野~种!”
也是因为这句话,断送了沈廷风对沈骁行最后一丝善。
因为这句话导致那时敏感的沈骁行恼羞成怒,他听这种词汇太多太多了,可每次听到还是会不由自控地揪着对方领子,一拳拳打过去。
周围没有保镖佣人,以至于没人发现他们打起来。
沈廷风会一些防身术,但因为沈骁行比他大又长得比他高壮,几个回合他被沈骁行打到院子一处湖边。
两人扭打中,沈骁行一甩手臂,沈廷风失去重心身体往后仰,他反应过来本想去拉人,却已经来不及。
等保镖闻声赶来就看到沈骁行站在岸边,反倒是沈廷风在水里哭喊救命。
经过此事,沈廷风彻底恨上沈骁行,两人一见面就互掐,什么话难听她便说什么,并且故意挑拨是非让沈骁行跟自己打起来。
因为这样他就会被老爷子惩罚。
他旁边有方应雪添油加醋,沈廷风渐渐意识到,沈骁行的出现就是为了跟他抢夺家产。
时间久了,他的恨越来越重,让沈骁行痛苦已然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。
再长大些,他懂得了“私生子”“抢夺家产”是什么意思后,对沈骁行的芥蒂已经到了根深蒂固,他要除掉沈骁行。
所以当听到沈誉抱怨沈骁行一来公司就影响了他二房的地位,沈廷风积极参与和他的谋划,在沈骁行私人飞机上动手脚,害他在床上躺了四个多月。
醒来后他眼瞎了腿也废了,嫣然成了个半植物人,他这才对他有一丝怜悯,暂且不再找麻烦。
直到再遇安若,沈廷风这么容忍不了沈骁行生活过幸福的人,怎么会放过利用她的机会。
可是啊……
沈廷风深吸一口气,望着窗外的视线逐渐变窄。
谁能想到,原本只是想要调戏安若或者买通她背叛沈骁行,让他看到自己的女人臣服在他身边,看他还会不会对自己冷漠。
这些年,他对沈骁行这种恨意的执念变成了神经质,他喜欢的自己也去逼迫喜欢,把自己塑造成他又不像他,却要事事都让他痛苦万分。
看到他痛苦,看到他对自己抓狂的样子,沈廷风很有成就感。
久而久之,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恨来源于哪里。
窗外落日变成橘红色,照得房间暖洋洋的。
安若走到他身边,手摸到他的侧脸,垂眸淡淡地道:“你……其实根本不恨他,对吗?”
男人微微一愣,继而他猝然冷笑:“这只是你个人认为。我对他的恨源源不断,永不枯竭!”
“一开始你是很在乎他的,你渴望他能够跟你说说话,渴望他能跟他一起玩……”
“那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思想。”沈廷风打断她,“现在我只想他死。”
说完这话,男人甩开她阔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