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静初猝不及防被泼一脸酒,冰凉的触感让她久久不能回神,她顿时鼻头酸的厉害。
男人骂骂咧咧道,“臭女表子,你以为你是谁?千人骑万人睡的货色!敢看不起老子,我让你在宁海没有容身之地!”
他将怒火发泄在女人身上,说着要扬手去打她。
只是这一掌被截住手腕,男人周身萦绕冷冽之气,他呵声道:“你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对我的不满啊?”
男人多次吃闭门羹,今夜已经忍到极限,如今被他拆穿,也没打算狡辩。
“沈少爷,我们饭也吃了,酒也喝了,我们宁海的规矩可是——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只听砰的一声,玻璃酒瓶四分五裂,男人单手握着瓶口一脸闲散无谓的表情。
那位敬酒的中年男人被打的头破血流,所有人都震惊了!
但这还没完,男人侧了侧脸,站在角落里的保镖过来握住敬酒男的手摁在桌上,方向正好对准还没缓过神的沈静初。
沈晔长指转动,断裂的瓶口调转方向,他用力插进敬酒男手背,皮开肉绽的声音,以及男人呲牙咧嘴的痛叫。
沈静初吓懵了,她紧盯着男人鲜血淋漓的手,那只正好是刚才泼她酒的手。
“我不管你们宁海什么规矩,跟沈氏集团合作,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。”沈晔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痛呼的男人,冷笑道:“这算是杀鸡儆猴,给诸位接下来的合作添点彩头。”
几位要谈合作的商人们顿时脸色苍白,醉酒的一些看到这一幕也清醒了不少。
“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。”
随着男人发话,对于这场合作颇有微词的几位合作商,现在乖乖的顺从。
申城沈氏家族谁人不知,树大根深,别说在申城,乃至放眼整个亚洲能与之抗衡的没有一位!
“都滚吧!”
所有人一窝蜂起身,沈静初小声抽泣着也跟着站起,男人却发话了:
“你留下。”
沈静初有些害怕了,这男人看似玩世不恭,实则危险可怕,她不敢跟他单独相处。
可如今寄人篱下,她没有一丁点话语权。
男人也只是留她坐下,接下来很久的时间没有任何动作或声音,她脑海里全是刚才惊心动魄的血腥一幕。
又想起自己连日来受到的委屈,她低着头微微咬住唇,眼泪大颗地滴落。
“又哭了?”男人忽然出声,他歪着头把玩着酒杯,视线落在她微微抽动的肩头。
沈静初还没回答他,男人带有凉意的长指挑起她下巴,直视她哭花的小脸。
“还没对你做什么就开始哭这么厉害?”他扯起唇角冷笑:“那些人在床上上你的时候,岂不是要哭晕过去?”
听到他言语上的侮辱,沈静初有些气愤地解释:“我没有!”
男人挑眉反问,“没有什么?”
“……没有,”沈静初变得难以启齿起来,为了自证清白,她咬牙道:“我是干净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