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回去主动提出取消联姻,劳烦你费心给漠北王传信商议此事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:“至于我们在中原找到纤纤,我不会向他人透露半字,不会允许别人来叨扰她。”
从小到大,裴津城一直守护着白纤纤,为她生为她死,为她甘愿饮下情蛊,为她忍受锥心刺骨的蛊毒。
多年前传出她身亡的消息,他遭受七天七夜的情蛊反噬,连医官都束手无策的时候,白景川拿来白纤纤生前最爱的毛绒玩具,他似乎嗅到她的气息,才算从地狱扯回一口气。
他比任何人爱她,也比任何人想给她幸福,可若这幸福的前提是放手,他唯有忍痛割爱。
相比着她受伤难过,他宁愿遏制感情把她交于他人。
白景川亲眼目睹他对自己妹妹情深义重,如今发生这种事,他满心愧疚,“是我漠北对不起你。”
“我只想让她幸福。”裴津城勾起淡紫色的唇瓣笑了一下,“只是这幸福要换他人给她,也不错,至少她现在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。”
总比守着一个信念,找不到她又不肯相信她死去,蜷缩在泥泞里心痛到无法呼吸强百倍。
裴津城简单告别他,折身回到车旁,里陀给他打开门坐进去。
白景川望着车子启动,逐渐消失在黑夜中。他站了一会,解开拴在电线杆上的红鬃马,踩着脚蹬翻身上马。
他不会开车,又追不上裴津城的车,只好偷来沈骁行养在马圈里红鬃烈马。
“驾!”
红鬃马低叫了一声,踩着双蹄不肯走。
“啧,”白景川万般嫌弃,“中原的马就是娇气,沈骁行养的更弱更没用!”
他对沈骁行的成见不止一丁半点。
……
何速将车停在路边,亮着双闪紧盯着超市门口,盯了俩小时他困倦地打盹儿。
“滴!”
一声刺耳的汽笛音将他惊醒!
“喂,走不走啊你,这里不能停车别当道啊!”司机骂骂咧咧地探出头。
何速沉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瞪过去,对方看他长得清秀,只是穿着打扮流里流气,怕缠上社会流氓的他,扁扁嘴驱车离开了。
何速换了个姿势,眼睛一直望着超市门口,等待着熟悉的身影走出来。
国外朋友给他消息,同意办理了沈星柔的入学申请,他几次去找她,不是不在家就是辞去了咖啡馆的工作。
实在没办法,他从邻居那打听到她在这家超市做收银员,熬一宿值夜班的他大清早就过来堵她。
中午时分,何速饿的头昏脑涨只好下车买点吃的,谁知道在路口看到女孩正与一个男人说什么,她表情难过,男人背着着他在安慰她,抬起手臂拍她肩头。
何速不知道这男人是谁,只见沈星柔靠着河边栏杆蹲下身,捂着嘴像是在哭,他直接扔了手里的生煎包,穿过车流跃过马路上的围栏跑过来,一脚踹开弯下身准备安慰女孩的男人。
“你他~妈找死呢是吧!?”何速把人踹倒,还不忘再补一脚,在他准备踹第三脚的时候,那人转过脸,他瞬间顿足。
“你他~妈……”声音也戛然而止。
他动作太快,以至于脸上挂着泪珠的沈星柔也没反应过来。
而冤大头唐北秋白白挨了几脚,脸色阴沉沉的警告:“敢袭警,想蹲牢子?”
何速一阵尴尬,“不好意思,把你当变态了。”
唐北秋:“……”
好你小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