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响彻着他充满恨意的低吼!
“你一直都是这样,总喜欢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摩别人。我阿兄从没有苛责你半分,你我自幼一起长大,我更是没有嫌弃过你的身世!”一股火气在白锦央胸口蔓延,“就算你要恨,也是恨我悔婚……为什么一定要强加在我阿兄身上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吗?我那么在乎你,又怎么会忍心伤你?可这些终究是你欠我的,我杀他又有何妨?”
白锦央双拳紧握,她自幼与裴凊相识,他的脾气再清楚不过,因为年少的凌辱对待,造就他多疑偏执的性格。
一直以来,白锦央是最关心他的人,却不想最后与他反目!
“你杀我阿兄,灭我种族,你要我怎么才能不恨你!?”
裴凊黑眸阴鸷森冷,“恨我吧,恨我这么多年,证明心里还有我一分位置。”
“……”白锦央不愿再与偏执的他争辩,“我们俩终究要有一死,如今我落在你手里,白家等人也都在,要杀要剐随你便!”
“我怎么会杀你。”裴凊的眼底忽然多了几分柔情,他抬起手想要去碰触女人的脸,被她愤恨地躲开。
“我要你留在我身边。”
白锦央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疯了?”
“我是疯了。”裴凊扯唇一笑,“早在你当着众人悔婚的那天起,我就已经疯了!”
“……”
“如今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逼你回到我身边。我知道你没离开过边境,既然你躲起来不让我找到,那我就让你亲自现身。”
白锦央愣愣地望着他。
“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,一是选择留下,二是看着亲人儿子命丧我手。”
白锦央被他这无耻的要求气到咬牙切齿,“你要杀便杀,何必……”
要她委身于杀兄仇人,她不如死了!
裴凊打断她的话,“你记得你那个儿子身子虚,不知道能在牢里撑过几道酷刑。”
“裴子淞!”
“先别着急下决定。”裴凊冲外面喊了一声,两名暗卫架着身受重伤的男人扔到大殿上。
白锦央蓦然一愣,连忙蹲下身去查看男人的伤势,他浑身是血,都是新伤。
“你对他动刑了?”白锦央一边轻唤闻灏,一边愤怒地瞪着罪魁祸首。
“我没有让人第一时间杀了他,就已经很给你面子。”裴凊坐在一旁冷静喝茶,语气淡淡:“现如今他的死活就看你的选择了。”
闻灏原本就被打伤,一路上没有医官给他包扎,被带主城后又受那么多酷刑。
裴凊把他们俩分开关押,白锦央只是囚禁在房间,闻灏随意丢在牢房,闻裕宸眼睁睁看着他被上刑……
白锦央眼眶湿润地喊着他的名字,男人早已昏厥,不管她怎么呼喊丝毫没动静。
她狠狠闭上眼,再睁开时,心里像是做了重大决定。
“给他请最好的医官,还要把我儿子带出牢房,我要见到他!”白锦央抬起冷眸:“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留下来。”
闻言,裴凊微微愣了一下,轻放下手中的茶盏。
……
安若是被单独囚禁在棋部家,经过了解才知道,这个假沈骁行是棋部家二公子,棋部沙勒的弟弟棋部沙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