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是这样,沈霁还是栽培他成为继承人,他每天刻苦学习,不管是学业还是企业管理,只要有一样不合格,少不了一顿毒打。
在这种强压环境下,沈晔渐渐变得麻木,他总会以各种理由搬离沈家,坐在申城最高楼顶,独自一人欣赏夜景。
本以为这辈子浑浑噩噩到死,直到他生命中出现白锦央,叫他此生难以自控。
他与白锦央相识是在一场酒会。
那时他受邀来参加酒会,主办方是沈家股东,说是在国外得到一件价值不菲的西域文物,邀请申城有头有脸的商贾一同观看,说白了就是想叫价竞拍。
沈晔半靠在吧台晃着手中红酒杯,却在人群中无意瞥见前来中原调查走锦族私商品的叛徒。
白锦央穿不惯中原露腰露背的晚礼服,自己亲手做的一件广袖连衣裙,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包裹得只露出半截白皙脖颈。
初见时只觉得她奇怪,没想到从洗手间出来,迎面与她撞了一下,口袋里的门禁卡被一只手快速抽走……
沈晔黑眸不动声色地轻轻一转,女人撞到他之后慌忙道歉,不等他看清长相,提着裙子匆忙朝门外走。
他低下头,目光落在那只空掉的口袋。
得到门禁卡的白锦央在人群中找到裴凊,红唇得意地勾起,亮出金色的卡片给他看。
他们俩就是冲着这次展示的西域文物来的,锦族叛徒盗取与繁族来往的贸易商品,竟辗转到中原进行叫价竞拍。
白锦央得知此事与裴凊决定来中原寻回,这也关乎两族牵扯的一桩命案,所以这件文物很重要。
他们各方打听,才做足了准备,打算今晚在展示竞拍时找机会偷走。
可他们没来过中原,一时被眼前奢华场景迷了眼。等了解清楚才知道只有拿到门禁卡才能进入内厅,而这门禁卡主办方会发放给一些身份显赫的人物。
白锦央早就盯上了独自喝闷酒的沈晔,他坐在吧台旁的时候,手边的门禁卡装进了口袋。
所以计划了他从洗手间出来时故意撞上,然后顺势偷走他口袋里的金色卡片。
只是她不知道的是,她也被男人给盯上了。
白锦央与裴凊还有他们一起来的锦族人联手,偷龙转凤的把文物拿到手。
他们惊动了安保系统,白锦央把文物交给裴凊,掩护他们几人先离开。
她借用了在场的一位千金的名字,蒙混了追上来的保安,笑意盈盈的看他们往相反方向追去。
就在白锦央突出一口气时,身后忽然传来冷沉的嗓音。
“女人这张嘴还真会糊弄人。”
白锦央蓦然转过身,看见穿着考究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面前,他手里拿着转交给裴凊的文物,慢条条理地打开丝绒盒。
正当她难以置信东西怎么会在他这时,裴凊单手捂住胸口跑过来……
“东西被他抢走了!”裴凊咬牙瞪着气定神闲的男人,都怪他粗心大意上了当!
沈晔冷哼:“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们的,何来抢走之说?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一定不是我们的?”
沈晔微微眯起双眼,“既然是你们的东西,为什么要用偷?”
白锦央感觉他不像是想要把东西据为己有的样子,语气放柔:“这位公……先生,就算盯上的猎物,也分先来后到吧?你这么硬抢岂非君子所为?”
“哦?那你偷了我的门禁卡,也算君子所为?”沈晔打开丝绒盒,里面是一樽小型青铜器,看光泽和上面的刻纹,是上了点年头。
他只觉得好玩,想逗一逗他们这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