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是上辈子杀猪,这辈子学医。
他骂骂咧咧的留下几盒药,从医疗箱里取出针剂,给林姜的左臂打上抗菌素和退烧针。
林姜浑浑噩噩中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,她轻轻蹙了下眉头,又沉沉睡去。
扎完针后,箫夜燃没好气的交代:“药一次一片喂服,如果还不退烧,给她反复敷冰袋,物理降温效果快。”
箫夜燃攥过女人的纤细的手,不经意的塞进被子里。
“没你的事儿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楚御白还在生气中,白了他一眼,反手掐住阿彪的后脖颈,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外走。
“王八蛋,赶紧开车把老子送回去。”
“是是是,我这就送你回去,你别生气啊……”
阿彪心虚的连连道歉,带着一行人轰隆隆的离开拆迁楼。
等人都走后。
箫夜燃站在床头,狭长的目光落在林姜身上。
平时叽叽喳喳像个小太阳一样的丫头,也有娇弱的一面,唇色发白,面颊不正常的红,长长的睫毛覆下一排深色阴影,像个脆弱的瓷娃娃。
他伸手,指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额头,还很烫,没退烧。
箫夜燃收回手,从冰箱里拎出一个冰袋,敷在她的额头上。
林姜浑身发冷,虚弱不堪,感觉到有人靠近她,她本能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,牢牢的攥在怀里。
“箫北……”
迷迷糊糊中,她还喊着他的名字。
箫夜燃的手被她紧紧攥住,手心触及到一片温软,他的眸色一暗,向她看去。
他刚才只扒了她的衣服,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着,并没有给她穿睡衣……
现在,他的手……被她紧紧摁在怀里。
他滚了滚喉结,觉得有些口干。
寂静中,夹杂着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“不要丢下我,我会听话的……”
箫夜燃眸色愈深,眼角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晦暗复杂。
有一次箫夜影在他的车里睡着了,说梦话的时候,也低低呢喃着这一句。
能在潜意识里说出这种话的小孩,童年大多很悲惨。
箫夜燃突然不忍心推开她,索性半躺在身边的大床上,熄了灯。
夜里,女人冷的颤抖,一个劲的寻找热源,不知不觉的缩进他的怀里,沉沉的睡。
箫夜燃感觉他快被折磨疯了,活了二十多年,他也不是没有过女人,想要了便随时随地都可以上手。
但像这样克制隐忍,忍而不发的,还他妈是头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