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天色大亮,阳光耀眼。
林姜在男人的怀里醒来。
她昨晚前半夜脑袋昏昏沉沉,后半夜却睡得很香,很暖和。
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,像是抱着一个温暖的大火炉。
睁开眼时,她发现自己手臂搂着一具坚硬结实的身躯,抬眸一看,男人邪性匪气的一张脸映入她的眼底。
而她的脸,正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,甚至连他沉稳的心跳都能清晰感觉。
林姜吓了一跳,慌忙收回手,与他拉开距离。
原来昨晚的大火炉竟然是他。
箫夜燃被林姜的动静吵醒。
他微微睁开长眸,清晨的阳光肆意落在他的脸上,显得一派慵懒惺忪。
林姜环顾四周,发现床头柜上放着已经融化的冰袋,还有几盒药,瞬间明白什么。
“我昨晚生病了?”
“淋雨过度,寒气入体,外加重型病毒感冒,为了挣几个钱连小命都不要了,再晚回来一点,就死在路上了。”
箫夜燃支起身子,捏了捏眉心,眼角眉梢染着淡淡的无奈。
林姜回想起昨晚她在暴风雨中的弱小无助,吐了吐舌头。
“我没想到雨会那么大,失策了,不过谢谢你照顾我,箫北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“好人”两个字落下没三秒,林姜低头看了眼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,瞳孔倏地放大,“啊”的一声尖叫出来。
“我的衣服呢!!?”
“脱了。”箫夜燃一本正经的挑起眉梢。
“你给我脱的?”林姜不可置信的瞪视他。
“不然呢,这里除了你和我,还有第三个人管你的死活么?”
箫夜燃摊了摊手,唇上噙着的笑有些邪肆痞气,眼神不紧不慢的自她身上掠过,摸着下巴低低的笑。
“别多心,我见过无数女人前凸后翘的好身材,像你这完全没发育的小丫头模样,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。”
不过手感,倒是比别的更细腻温软。
林姜俏脸涨的通红。
“我才不是小丫头,我早就成年了,男女授受不亲,你快出去,我要穿衣服。”
箫夜燃听了她这番话,更想笑了。
“你昨晚抱着别人不撒手的时候,怎么不提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林姜:“……”
那不是她烧糊涂了吗,误把他当作乡下的暖手大火炉。
“我……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她低低的吐出来。
看到她一脸的窘态,箫夜燃忍住不再逗弄她,起身慢悠悠的向门外走去,还不忘带上门。
“行了,不玩你了,起来吃药。”
门被锁上,林姜缩在被子里,长舒了一口气。
想起昨晚的迷糊景象,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有些烫红。
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……被男人扒光衣服,虽然他什么都没干,但林姜还是觉得窘迫。
门外。
安静的客厅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箫夜燃抬步走过去拉开门。
楚御白斯文白净的一张脸出现在门口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,眉眼微敛,带着一丝不耐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箫夜燃抱着胸靠在门框上,不太欢迎他。
“你以为我想来,你那个手下阿彪,一大早说有什么要紧事要做,举办什么决赛场地脱不开身,非求着我送一趟药膳营养汤,赶紧验货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楚御白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,一股脑的塞进箫夜燃的怀里。
一天天的,不是给这个女人送药,就是给那个女人送汤,他自己的女人还照顾不过来呢。
箫夜燃接过汤,细长的凤眸眯了眯。
“谢了。”
这时,卧室的门被打开,林姜闻声走了出来。
“箫北,外面是谁啊?”
箫夜燃面部红心不跳的说:“我刚结交的朋友,隔壁公司送外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