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霜本来就美,现在更美了,哪哪儿都美得动人心魄,尤其容易动他心魄,得先稳住。
想是这么想,余光却依旧忍不住的锁着她。
每天都在疯狂心动。
“白泽怎么还不来?”叶倾霜回望长街夜市,灯火阑珊。
临渊嘴角嗜着个意味不明的笑,像极了哄小白兔的大灰狼:“说不定正吃得欢,我们先进去吧,它丢不了。”
这边话音才落,长街尽头处猛地跃出个矫健冲刺的大白狗。
“它来了。”
临渊看着白影眼前一黑,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成碳。
“俺来啦来啦,咱们进去吧。”白泽气喘吁吁,身上还揣了股子油烟孜然味儿,估摸着刚吃了烤鸡。
临渊难受,亏他偷偷花钱雇个姑娘带它吃遍夜市,这祖宗,今晚能不能走?
叶倾霜抚摸一把背上乱毛,随口一问:“刚刚去哪儿了,都没看到你。”
白泽龇牙,得意笑:“遇到个好心小闺女,觊觎老子的皮毛,非要请老子吃东西,我就发善心让她摸了几下,崽崽是不是等烦了?”
临渊闻言好不客气的倒了个白眼。
呵!好心小闺女。
“没有,我们也刚到。”
“走吧走吧,逛学堂。”白泽刚吃了肉,现在兴致高涨,尾巴摇得极欢实。
避过耳目潜入后,面对到处结蛛网,灰尘铺盖的破落学堂,白泽的热情就像被狠狠泼了桶冰水。
无处下脚,只觉得空气中都遍布灰尘,恨不得缩成一团。
“要老命了,俺昨晚才洗的毛!”
临渊幸灾乐祸的凉凉一笑,心想:该!让你守家你不听,现在走还来得及。
想是一回事,嘴巴又是另一回事。
他深知顺着它才能劝回去,讽刺只会激起好胜心,起反作用,于是乎。
“是啊,你这毛又白又顺滑,洗一次费老大劲儿。”
临渊故作姿态,摸出条不知哪里来的白帕,蹲下来帮白泽掸灰尘,一边动作一边用白泽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念叨。
“多好的皮毛,谁见了不喜欢,非得来这种地方糟蹋,要是我,我才不来。”
话是这么个话,但白泽越听越不味儿,有点耳熟,不确定,再听听。
“这灰沾上既痒且脏,你真是不懂珍惜,上好的皮毛不晓得好好藏养,这里能适合你玩?打个滚跟扫地似的,我看着都剜心。”
白泽品出来了,这玩意儿有个词专门形容来着,叫绿茶。
临渊的茶味很纯正,连格式都不带换的,跟它听过的句式一模一样。
哥哥这么好,谁见了不喜欢,姐姐只是习以为常,所以不珍惜,要是换作我,肯定超级超级感动!
姐姐好凶,要是我啊,一定会对哥哥温温柔柔的,哥哥这么辛苦,还要受委屈。心疼哥哥。
“老子乐意。”
白泽不缩了,舒展开身子,刻意伸个懒腰,然后踏着威风凛凛的步子朝叶倾霜走去,徒留临渊在原地咬碎后槽牙。
这狗东西,怎么这么难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