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倾霜听到那三个字,面色骤变,却还是压着情绪,努力平静心情:“当年,到底,发生了什么事?”
齐元修又在那儿笑,笑声粗噶难听,细听之下又像哭声,好半晌才停下来。
“青弟,你以为,幕后凶手是谁?”
“是当年的贵妃吗?”她寒声问。
“天真……”齐元修边咳边笑,气喘吁吁:“是皇帝。”
天上飘来一层厚重的乌云盖住月光,眼前一片漆黑。
叶倾霜在黑暗中不可思议的眨眨眼,懵了一瞬:“锦曦不是极受先皇宠爱吗?”
“呵呵,有朋自远方来,进屋聊。”
话落,训练有素的影卫已经将老衡王身后的屋子点亮,上百根蜡烛照得一室灯火通明。
叶倾霜甫一进屋就看到满壁悬挂的画,全都是锦曦。
难道他真的……
“真的……”齐元修蓦然出声:“我爱过她,却不是真正的她。”
叶倾霜回身望着齐元修,千头万绪堆积在一起,硬是无从问起。
齐元修嘎嘎哑笑:“青弟,你还是那么可爱,为兄从头给你讲起。”
“二十年前,皇后难产,生下的公主是个死胎。”
死胎?!
这第一句话就炸晕了叶倾霜和临渊。
“皇帝担心皇后知道真相会承受不住,让人从民间寻来一女婴给皇后,谎称是公主,皇后大悦,撑着活了下来。”
“十余年,帝后对她悉心爱护,她也不负皇恩,活得绘声绘色。”
“她想做什么帝后都宠着依着,只除了兴建女学。”
“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,皇帝原先以为她办女学只是想找同龄女子一起玩,就批准了,后来才发现,她是想让女子也能站在朝堂上出将入相,与男人平分秋色。”
“她挑战到了皇帝陛下的权威,却还傻傻不知道,她以为的抱负远大,其实从来都没可能。”
叶倾霜明白了,如果她真的是帝姬,说不定还能搏一搏,但她不是啊。
皇帝陛下即使再顾着皇后,也不会允许她夺取政权的。
她手指收了收,冷冷道:“所以漱墨的主人是……先皇。”
“对,她是陛下养的影卫,是从万人堆里厮杀出来的佼佼者。”
难怪她说,她从未受过保护……
“锦曦的事越摆越大,陛下坐不住了,便派了漱墨去暗中刺杀。”
“皇家极重面子,便是暗地里恨得搞刺杀,面上仍旧和风细雨,皇帝绝不会在明面上对这个女儿做什么,反而更加宠爱有加。”
说着说着,他突然话锋一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