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晓玲打开灯,倒了杯热水递到孙建国手里,手指头朝他额头一戳,数落道:“喝死你拉倒!你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有多会出洋相吧,吐得卫生间到处都是,有床不睡,非得躺地上,要不是我过来了,你能搁地上躺一夜,我给你拉上来,你又爬下去,拉上来,你又爬下去…”
说到她话锋一转,幽怨地说:“你也真是的,明知道人家过来还喝这么多,一晚上都浪费了…”
几口热茶下肚,孙建国胃里舒服多了,跑去上厕所。
卫生间的地面黏糊糊的,差点滑倒。
放完水,他脱掉衣服洗了个澡,又拿水龙头把卫生间、马桶全都冲洗一遍,然后擦干身子,光着屁股就走了出去。
外头天气挺冷,出了卫生间门就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快步走到桌子前,撅起屁股在一堆衣服里面东翻西找。
看着他年轻健壮的躯体,丁晓玲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
“你在找什么?香烟我这里有!”
“不早说!快点给我来一根,冻死我了。”
孙建国像个大马猴一样跳上大床,从丁晓玲脚底下钻进被窝。
头钻进去了,腿还在外头。
丁晓玲摇头,跟个孩子似的,钻头不顾腚。
她抽出一支香烟,含在嘴里,拿火机点着,夹在手里,就等孙建国爬上来、露出头好递给他,却迟迟不见他上来。
突然,她嘤咛一声,眉头紧锁、两脚绷得笔直,满脸潮红,匆匆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灭,咬着嘴唇嘟囔了一句:“搁哪学的花样、真烦人…”
……
招待完客户跟合作伙伴,还没完,接下来是是工商局、税务局这些政府衙门,也要搞好关系,最烦跟他们打交道,人家纯粹就是吃大户的心态,
在县城一直到忙到过了小年,二手皮卡车的手续也办好了,哥俩提了车,又买了一大堆年货,拉着年货回了西岭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