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一同说完之后,不给安乐侯夫妻反应的机会,肖家大哥便又继续开口,“儿子们愿意继续回到那偏远的地区任职,只要能让肖琴过得幸福,我们兄弟俩什么苦都能吃。”
“!”
愿意回到那偏远地方?听到这,安乐侯夫妻瞬间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。
要知道他们兄弟俩能回来,到底是费了多大的劲儿,到底是等了多少年,这种回去的话,他们怎么能轻易说出口?
肖家二哥顾不上自家父母会怎么想,在大哥说完之后,他便把自己的心声也直接吐露出来:
“父亲,母亲,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,儿子们是去当地方官的,那地方天高皇帝远,在那除了条件艰苦一些,并无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,或者用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说,我们兄弟俩到底是京城侯府的公子哥,在那个地方任职相当于那的土皇帝,谁敢欺负到我们头上?”
“!”
‘土皇帝’这三个字一出,安乐侯夫妻直接就白了脸,两人都不敢相信,这大逆不道的言辞竟是从自己的儿子口中说出。
别说是安乐侯夫妻俩,就连跪在他身边的肖家大哥听到这话也被吓了一跳,连忙用手肘戳了戳自己的弟弟,压低声音呵斥道,“别乱说话,这里可是京城。”
虽然这里是在自己家,可谁又能保证整个安乐侯府中没有皇帝安插的眼线?
所以这话可不能说,哪怕事实就是如此。
所有人都在看着肖家二哥,就他自己并不觉得方才的话有什么问题,这会儿依旧一脸无所谓,
安乐侯夫妻快被被他这种态度气出个好歹,夫妻俩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这时候也很清楚兄弟俩的想法,但这件事,别说是安乐侯夫人,就连安乐侯也不可能同意。
就在这时,肖家大嫂和二嫂纷纷领着自己的孩子出现在门口,她们一个个哭丧着脸,看样子是把方才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。
肖家二嫂进来之后,她深深看了眼自己的一夫君,随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也跪了下来,哭哭啼啼开口道,“父亲,母亲,儿媳不同意,也绝不会跟着夫君一同回那偏远之处。”
说完,她落下两行泪,看向一旁的肖家二哥,“夫君,你是可以吃苦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你过什么日子我当然也可以陪你过什么日子,但孩子们呢?夫君你可不可以为了孩子考虑一下?”
“夫君可还记得我们孩子只不过是感染了一个小小的风寒,却因那里的大夫医术不精,差点就救不回来,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的孩子继续过那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吗?”
“总之,这一次不管如何,我绝对不同意让孩子再随着你回到那样的地方,若是夫君非要执意回去,那…那我们就和离。”
“!”
和离这话一出,肖家二哥顿时瞪大双眼,显然没想过自家娘子能说出这种话来,“你…你说什么?”
“就是夫君你听到的意思,反正我话已至此,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不是为了我,哪怕是为了孩子,你也不能再回到那样的地方去。”
“而且夫君莫要忘了,那里闹起灾荒时,连孩子都能分而食之,你怎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?”
“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