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这房子也很喜欢,不过她没有张大头表现得那么浮夸。
说不羡慕是假的,可更多的是为这对不容易的父女俩感到高兴。
苏南笑着点头,“正好老房子要拆迁,这边安置好,我就直接搬过来了。”
“造纸厂那边也不适合小北养病。”
他摸了摸怀里小女孩的头,苏小北的头发刚到肩膀,细细软软的,窝在他怀里,像个安静的洋娃娃。
“爸爸,这是我们的新家吗?”
“是啊,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。小北喜欢吗?”
苏小北住院住了一年多,对造纸厂的房子已经没有记忆了。
她还是捧场道:“喜欢,那我和张奶奶等会,还要回去做小糖的邻居吗?”
小女孩对医院还没有什么概念,小糖是她隔壁床住院的小病友。
最近,她总是以自己是小糖的邻居自称。
苏南有些心疼,“不用了,今晚咱们就在家里住。”
苏小北开心的点头,抿着还有些发绀的嘴唇,脸颊挤出两个甜甜的梨涡。
她的可爱乖巧,让屋子里高兴的大人们都感觉有些难受了。
“你们三个都有房间,那我的房间呢?”一个刺耳的女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。
“凭什么人类保姆都能拥有自己的住处,我不是保姆吗?”莽菜花气急败坏的尖叫。
她自从上次被苏南安排看孩子这项工作之后,就‘兢兢业业’的干到现在。
每天充当运动手环,戴在苏小北的手腕上。
是集保姆、保镖、听苏小北说‘废话’的朋友,三位一体的角色。
莽菜花对苏南的怨恨与日俱增,要不是看在苏小北可爱(苏南的能力又强的可怕)的份上,她早就跑了。
当她是保姆她都忍了,不给她留房间,真的忍不了了。
莽菜花的声音在场只有苏家父女能听见,还不等苏南说话。
苏小北学着爸爸摸自己的样子,摸莽菜花的头。
口中小声地念念有词。“小花不要不开心,小花和我一起睡。”
“我们都是女孩子。”
莽菜花的尖叫瞬间停止,不情不愿的闭嘴了。
她偷瞄苏南冷淡的神色,“好吧,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睡。”
“我是看在你晚上可能会害怕的份上哦。”
莽菜花硬扯了个理由,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。
其实谁都明白,苏小北太小了,即使回到家里,张奶奶估计也要陪着她一起睡。
莽菜花心里很不平衡。
她前几十年被舍家供奉的时候,别说是一个单独的房间。
就算是她想要个单独的祠堂,舍明都得屁颠乐呵的满足她的要求。
可如今的她,只能沦落成一个孩子的保姆,连自己的床都不配拥有。
她默默地翻了个身,把头藏进了苏小北的袖子里。
苏小北见自己没有把莽菜花哄好,无助地看着老父亲。
苏南接收到女儿求助的目光,无奈的叹了口气,小声在她耳边说,“等晚点,我和她谈一谈。”
现在家里人太多了,小北自言自语,大人不会觉得不正常,
他要是对着女儿的镯子讲话,被发现的话,张大头估计第一个发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