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牧琛倏地站了起来,声音拔高,狠狠地盯着洛甜。
“你去找洛栖了是不是?!我跟你说过多少次?!让你别去烦她!!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?!”
“你以为你能跟你姐姐比吗?你比不上洛栖一分一毫。"
\你以为你找你姐姐有用吗?这个婚必须离!!”
洛甜被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深深刺痛,这些话一点一点将她凌迟,他的心就像块石头一样捂不热。
她从年少懵懂时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,一直在追逐他的脚步,可每次当她快要抓住他衣角的时候,他又加快了脚步,甚至调转方向,独独留她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洛甜摇着头,眼泪扑簌簌落下来,心痛如刀绞。
\牧琛,我错了,我们别离婚好不好?\
\我听你的,我什么都听你的,我再也不去找姐姐了,你别跟我离婚…… \
她红着眼几近哀求着,拉着男人的手腕,可男人依然不为所动,脸上未动容半分。
“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!!”
他猛地甩开了她的手,因为惯性的原因,洛甜狠狠地摔在了茶几旁,额头磕到了桌角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,暗红的鲜血一下便流了出来。
她撑着茶几,觉得头晕目眩,眼前阵阵发黑。
勉强看清一点东西,觉得脸上有些温热,伸手摸去,入目是一片猩红。
裴牧琛冷着脸,并不关心她是否受伤,语气狰狞,“当初你为了跟我结婚,不择手段,逼迫我跟你结婚,若不是因为你,我或许早就跟你姐姐结婚了,我们甚至还会拥有孩子。”
他幻想着,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。
“可我姐姐她不爱你!!”洛甜崩溃地嘶吼着。
裴牧琛被她的喊叫声从幻想中拉了回来,陡然语气一转。
“是你亲手将我爱的人越推越远!!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!我巴不得你去死!!”
话音刚落,洛甜像是浑身失去了力量般瘫坐到冰凉的地上,面色霎时间变成了灰色,又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凉水,麻木僵硬。
她脸上又是不可置信,又是茫然。
这么多年的爱意和满腔热情,只换来一句'巴不得她去死‘。
她与他结婚三年,事事以他为先,他不喜欢的事情她便不做,他喜欢在外边夜夜笙歌,都是她为他擦的屁股。
就算是条狗都有感情了吧?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,她这么大的人站在他面前他是一点看不到,她还妄想有一天他能回头看看她。
外头的人是怎么说她的?说她抢了她姐姐的男人,说她不知廉耻,说她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。
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!!可这些话从她最爱的人嘴里说出来,轻而易举就将她击得溃不成军。
洛甜抬起头,看着这个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男人,一字一字地问道:“裴牧琛,我同你结婚三年了,你当真没有喜欢过我一点?”
裴牧琛刚想回答,便见女人眼里满是绝望与难过,他嘴唇动了动,心里有个地方忽然有些不舒服,将这点不舒服隐去,随即开口。
“没有,一点也没有。”
洛甜得到答案,即使这个答案她早有预料,可是还是刺得她生疼生疼。
她蓦地轻笑了起来,声音里带着哀怨和嘲讽。
为什么别人触手可及的东西,她却付出了一切都得不到。
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?
裴牧琛没见过洛甜如此模样,在他的记忆中,她一直是柔弱中带着坚韧,即使在一个地方摔倒了,也会哭着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继续朝前走。
而不是现在这个脆弱的模样。
他撇过脸去不再看她。
“我再给你两天时间,两天之后,若是你还没填离婚申请,那我便将走法律程序起诉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