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中的人,不会差的。”
“可是,你不知道,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,关于他的一切我都知道,您所听说的,不过是他人的传言罢了,您真正去了解过他吗?”
洛栖的表情极为严肃认真,一字一句的为无埃子书辩解着。
“我们不该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去定义一个人,这是很片面的,在评价任何人之前,都应该先去了解。”
“舌上有龙泉,杀人不见血。”
有时候语言也会成为杀人的利器。
洛母一震,内心久久不能平静。
她承认,她确实对无埃子书带着偏见,外界的声音太尖锐,她先入为主的认为,无埃子书就是世人所说的那个样子,暴戾又残忍,风流又多情。
“姩姩……”
洛栖笑了笑,“娘,别担心我,他也很好,我可以向您保证。”
洛母从没见过洛栖这个样子,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。
“非他不可吗?”
洛栖点头。
“嗯,非他不可。”
洛母注视着洛栖的眼睛,良久才叹了口气。
“好,娘知道了。”
她将金盏叫了进来,让她看好小姐,自己则出了门。
金盏一进来便扑到洛栖床边,眼眶通红,不停哽咽着。
洛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,轻声哄道:“别哭了,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金盏边哭边抹着眼泪,泪眼婆娑的看着洛栖。
“小姐,您以后做什么事之前,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,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?您这样,真的差点把我吓死。”
洛栖听她这话,勾起唇角,“好。”
“爹爹现在在哪?”
“老爷在宫里,不过夫人已经派人去告诉老爷了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洛栖点点头,“等爹爹回来了,你让他过来一趟吧,就说我有事找他。”
金盏吸着鼻子,全然不见在洛母面前严肃倔强的模样,冲着洛栖撒娇,“我知道了小姐。”
———
无埃子书自从从百花楼回去后,就一直魂不守舍的,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洛栖倒在他怀中脆弱的模样,心口处闷闷的疼。
他从未如此慌乱过,为了抹掉那张苍白的脸,他不停的对自己灌着酒,喝到酩酊大醉,喝到吐的昏天黑地,还是将那张脸甩不出脑海。
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如此担心洛栖的状况,那么瘦瘦小小的小姑娘,是生病了吗?瘦的只剩骨头架子似的,怎么能承受病痛的折磨?
酒醒后已经是第二日晚上了,漆黑的夜空连星星都没有,一望无际的黑令人压抑沉闷,街上也一个人没有,全都关了灯进入睡眠状态。
他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大街上走着,等他回过神来,已经走到洛府大门口。
脚步一顿,抬头看着那偌大的匾额,转头就想走,只是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迈不出去,只定定的站在那。
夜晚的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,吹起他两鬓的碎发,将那张妖孽的脸完全露出来,风往衣领里灌进去,有些冷,但他却感觉不到一样。
在洛府大门口站了许久,他终于下定决心般脚尖一点,跃到房顶上。
他告诉自己,就一眼,就看一眼,确定她没事了自己就回去。
毕竟是因为自己她才出事的,他是罪魁祸首,理应去看看。
终于有个理由将自己说服,心安理得的朝着洛栖院子方向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