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答……
绝望的情绪如狂潮一般涌上心头,快要将他淹没,只觉得浑身冰凉。
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样,怎么也迈不开步子。
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喉咙发紧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过来看看吧。”
终于,洛太傅开口了,没有平时的严厉和冷嘲热讽,就像是听天由命了一般。
“姩姩她……”
话没说完他便说不下去了。
无埃子书眼眶通红,本就一夜未睡,血丝布满眼球,显得更为瘆人。
他挪着步子,一步一步走到床边,边走边死死地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。
直到看到洛栖那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,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被一下子击碎,再也勉强不住,忽然泪水横流,悲伤难抑。
他的小姑娘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,没有呼吸,甚至连心跳都停了,乖得令人心碎。
颤抖着手牵住洛栖的手,冰凉的,没有一丝温度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冰冷,他怎么捂也捂不热……
怎么会这样?他不是才出去了一个晚上吗?他走之前小姑娘还乖乖地睡在他的怀里,他还告诉她,自己很快就能处理好一切的事情,专心地陪着她了。
才一个晚上,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
高大的男人猛地跪下,将脸埋在洛栖的手中,瘦弱的脊背弯曲颤抖,泪水顺着洛栖的指缝无声地流下。
他就这么哭了好久,才缓缓抬起头来质问,声音冰凉极了,眼神阴鸷狠厉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都瞒着我什么?洛洛为什么会……”
他忽然停止,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哽咽,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来。
洛夫人直起身子扭头看向他,眼里是无埃子书看不懂的情绪,过了会儿才沙哑着嗓子开口。
“姩姩天生患有胸痹,活不过二十岁。”
只一句话,便让无埃子书溃不成军。
他控制住自己发颤的指尖,静静地等待着接洛夫人下来的话。
洛夫人停了停,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继续道。
“大夫刚刚来过了,说姩姩因上次喝了酒,造成了严重的损伤,原本剩的两年生生缩短成了一年……”
她说着又忍不住哽咽。
无埃子书却是顿如雷击,睁大眼睛不可置信,哑声问:“是……因为我……那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