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——

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
“言宝，起床吃早饭了，外婆做了你最喜欢的包子。”

屋外，宋外婆轻声喊道。

顾言将被子盖住脸，企图盖住门外的声音，沉默了片刻，才闷闷地回答道：

“不。”

“哟！我们言宝现在还有起床气了呢。”

宋外婆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，笑呵呵地哄道：“外婆给你端过来怎么样？”

也不知道什么原因，昨天有些晕车，到达外婆家后，顾言简单洗漱一下，就休息了。

晚上随意的吃了一点，又回房休息了，但奇怪的是，昨晚他一直处于浅眠的状态，动不动就苏醒了。

早上起来也不愿意起床，就呆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
现在外婆在门外说话，他突然就感觉有些烦躁。

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，和初中那会儿不一样，他开始越来越没有耐心，动不动地想要发脾气。

顾言抿紧了嘴巴，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，不能这样下去了。

他深呼了一口气，对门外喊道：

“外婆，不用，我马上起床。”

顾言快速地起床，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，然后开门出去。

外公外婆正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，顾言抿了抿嘴，他走了过去，一 一喊了一下他们。

“外公。”

“外婆。”

喊完后，他又接着向他们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
为刚刚他对外婆发脾气道歉，为他赖床不起，他们等着而道歉。

两老对视了一眼，连忙招呼他过来坐下。

“有什么好道歉的，昨天坐车过来多辛苦啊，只是多睡了一会儿，没事的，现在还早。”

宋外婆将包子推到顾言面前，“你爸你妈有事刚刚出去了，我和你外公陪你一起吃饭。”

“快吃吧，要是还累，吃完就去休息一下。”

顾言点了点头，想了想，他愧疚地说：“外公外婆，下次不要等我一起了，你们先吃。”

“好，外婆下次先吃，给你留着。”宋外婆夹了一筷子萝卜到顾言面前的粥里，“快吃吧。”

顾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
然后小口地将那块胡萝卜吃进了嘴里。

看见这一幕的宋外婆愣了片刻。

早饭顾言慢吞吞地将那碗粥吃完了，然后坐在一旁等着外公外婆吃早饭。

不过很奇怪的是，他们吃得很慢，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。

顾言疑惑地看了一眼外婆。

宋外公发现了他的视线，他轻轻在桌子下面推了宋外婆一下。

接着对顾言问道：“言宝吃饱了没？”

顾言点了点头。

“那你先去休息吧，不用等我们，”见顾言要拿起餐具，宋外公立马阻止他，“放在桌子面吧，待会儿我来。”

“没事，言宝先回房休息。”见顾言没有动作，宋外公催促道。

顾言只好放下手里拿着的碗，起身离开餐桌回房。

直到顾言回房过了一会儿，宋外婆才抬起头，“老头子，这……你看到了没，言宝一向讨厌吃胡萝卜，一口都不沾，今天我特意夹给他，他居然没有发现，他还吃下去了。”

“这没什么，可能是没有睡醒了，你不要想得这么糟糕。”

“这还不算什么，从上次言宝生病住院，我们去看他的时候，我就察觉到了，他性子也没有之前活泼了，倒是……”宋外婆思考了一下，“倒是和他初中那会儿很像。”

“吃饭吃得少，经常性发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