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。
牢房外的桌子上,两个狱警小声议论:
“你知道吗?今天九爷来了,真人比新闻上还要气质不凡,成功卓越。”
“九爷人也很好,准时来看他四伯,十年如一,重感情,挺孝顺。”
“但九爷对其他人很无情的。”
“嗯?怎么说?”
“就之前,老大以为九爷要过来看兰溪溪,再怎么说也是亲戚,来都来了,看一眼不很正常?
但你知道怎么?老大问了九爷后,九爷完全像不认识兰溪溪一样,什么都没说,就去了他四伯那边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
“嘘,小声点,她情况本来就不好,听到这些人情世故,估计更想不通。”
“好。”
里面,一墙之隔,兰溪溪已经听到了!
她之前听到薄战夜的消息时,眼睛里面瞬间亮起星光,起身冲到门口细细的听。
她原以为薄战夜过来是帮她的……
可事实……
如一把冰冷的刀插 进心脏,插的又深又重,疼痛入骨,里面流出的血都是冰的,冷的。
奇怪,她明明知道自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,高高在上的他肯定更不希望和杀人犯产生关联。
为什么听到后,她的心会痛呢?
“卡兹。”铁门打开。
狱警站在门口:“兰溪溪吗?四爷请你过去坐坐。”
四爷?
薄战夜之前见的四伯么?
他请她过去做什么?
兰溪溪还没反应过来,又来了一个狱警:
“等等,薄少来了,已经申请文件,现在得带她过去。”
“啊?好,那先让她见薄少。”
兰溪溪在模糊懵逼又难过的状态下,被带到会见室。
她没有太多情绪,心死如灰,身姿单薄,瘦小。
短短几天,瘦了一圈。
薄西朗看到她,干净温润的面容一沉,莫名心脏一紧。
好端端的一个人,怎么变成这般模样?
几乎本能,他走过去,手轻轻落在她头上:
“三小姐,没事了,我带你出去。”
出去?
兰溪溪眼里的干枯草原瞬间发起新鲜的绿芽,抬起眼睛,诧异无比望着薄西朗:
“我能出去吗?”显然,她没抱太多奢望。
兰娇都不能帮她,他又怎么能呢?
哪儿想,薄西朗认真笃定道:
“嗯。你看,事情我已经解决了,释放书也已经拿过来。”
说着,他拿出一张盖有公印的文件。
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,的确能够释放出狱!
兰溪溪简直不可置信,激动颤抖接过纸:“你怎么办到的?怎么回事?”
薄西朗柔声说:“从得知你出事,我就连夜调查,让人验尸,最后发现那保镖死于急性心脏病,腹部的伤口根本不是致死原因。
也就是说,导致他死亡的引导原因是急性运动,萧翼雇人不查身体状况,才负主要责任。
于是,我和他谈妥,把这件事压下来,赔了死者父母两千万,死者父母得知自己儿子死于心脏病,也不好再说,拿了钱,息事宁人。”
原来是这样!
不是她杀的!
她不是凶手!不是杀死那人的杀人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