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战夜风轻云淡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,见兰溪溪坐在里面。
他面色冷漠:“医生不来,你就一直在这里等?”
兰溪溪闻声,连忙站起身,看向他:
“不是,我想着反正都没事,就坐在这里等等。
医生应该是去查房或者吃夜宵了,很快回来。
你这么快检查好了吗?”
薄战夜挑眉,声音有几分阴阳怪气:
“我检没检查好,你关心?”
一跑去病房就和薄西朗打情骂俏,哪儿记得他的存在?
兰溪溪睫毛煽动:“我哪儿没关心了?就……
反正有兰娇陪着你嘛,不需要那么多人。”
薄战夜直直盯着她:“所以,你就跑给薄西朗递尿壶?”
明明不文雅的话语,从他嘴里说出来,反而有种矜贵的高冷,醋意。
兰溪溪小脸儿绯红:
“他是病人,我就扶下壶,又不是碰那里,更没看。”
“你还想碰?想看?”
“……”
兰溪溪简直无语。
吵着吵着,她发现更无语的是……
她干嘛要跟他解释?
这情况像男朋友吃醋,女朋友在解释,太奇怪!
她局促移开视线,不敢看他。
“咕……”一道突然的声音响起。
来的正是时候!
兰溪溪丝毫也不觉得尴尬,开口说:
“我饿了,出去买点吃的。”
薄战夜盯着她离开。
只是在她走过身边时,道:
“扶我。”
啥啥啥?扶他?
兰溪溪顿住脚步望他,睁大的眼神明显在说:她没听错吧?
薄战夜凝着她,一字一句从唇瓣里飘出:
“怎么,他没事躺在床上,你可以给他扶尿壶。
我重伤在身,不扶我?”
额。。。
这茬儿是过不去了是吗?
兰溪溪抓抓头发:“你不是好的?”
说实话,他身体素质好的超乎她预料。
毕竟他被撞那么多次,还生杀野猪,情况比薄西朗严重许多,结果他这么快恢复的像没事人。
薄战夜清冷矜贵。
片刻,他当着她面解开衬衫扣子。
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做起这个动作来,野性,充满诱惑。
“啊!你干嘛?”兰溪溪吓得抬起手,立即捂住眼睛。
哪儿有人当着女孩解衣服的?
混!蛋!
然:
“给你看伤而已,想成什么?”男人磁性声音扬出。
兰溪溪一顿,拿开小手,睁开眼。
然后愕然怔住!
只见男人健硕精赤的身躯上,布满一块块伤口,淤青,虽上着药,也十分明显。
他背过身去,后背上大一块紫肿更是渗人!
“天!这么严重?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,还出来!”
等等……
她响起当时楚慧蓉说让她走路来医院,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,小脸僵住。
他是故意送她!
为了送她,忍着舟车劳顿,颠簸……
他像春天的春雨,降临人的世界,细细潜入人的心扉。
看似润物细无声,实则将每一寸土地滋润,让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,根深蒂固。
“薄战夜。”
她突然叫他的名字。
不是九叔,更不是姐夫。
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薄战夜喜欢她这般称呼。
他漆黑深邃的俊眸锁着她:
“嗯?
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