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嫣然哪里会信?
那日薄战夜霸气堵住车的去路,一看就气场不对。
之后,她问兰溪溪要礼服时,兰溪溪遮遮掩掩,分明是礼服坏掉,还难以启齿。
能坏掉礼服还不方便说的,除了狗男人动狗爪子,还能是什么?
江嫣然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,心里很担心,又不好跟薄战夜对着干,便只好让盛琛过来看看。
此刻,盛琛一本正经:“毕竟是有工作的人,早点放她回去工作。”
薄战夜挑眉:“暂时不想放。你想讨好你老婆,换别的法儿,别来打我主意。”
冷凝拒绝,不容商量。
盛琛浓黑英挺的眉蹙起:“不放也行,什么事总得说说?”
“没什么。”薄战夜淡淡掀唇,一副不甚在意,没有大事的姿态。
盛琛见他俨然不想被打扰,站起身:“也行,我回公司。”
他迈步离开,走到办公室门口时,空气里突兀响起声音:
“南景霆回来了。”
南景霆?
曾经盛琛调查兰溪溪,知道兰溪溪和唐时深交往,也知道唐时深长的和南景霆一样,还为此厌恶过兰溪溪,攀附权贵。
此刻,他步伐一顿:“那个初恋情人?”
初恋情人,四个字太过刺耳。
这世界上也没什么比初恋更美好。
薄战夜想起曾经看到的资料和照片,两人青梅竹马,关系甚好,心里缠上浓浓的烦躁,放下合同:
“嗯。背着我见了几次面,她对他感情很不一般。”
盛琛:“……”
这是吃上醋,较上真了?
而且听他这意思,有些没自信?
若换作以前,盛琛对感情之事说不上一二,现在倒有些见解:
“成年男女,谁没个初恋?见面也是情理之中,人情之内的事情。
这时候,你要做的不是吃醋,把她推远,而是解决清楚问题,把她留下。”
当初,他就是在这种事情上太霸道了点,才让江嫣然视他如仇。
薄战夜并没去思考这个问题:“现在是她要将我推远,撮合给秦千洛。
她以为我是物品,想推就推?”
盛琛皱眉,片刻后明白过来什么:
“有时候太卑微,关系不成正比,是会有各种问题。
在这种时候,越要理智处理,生气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。
你好好想想。”
他高冷离开。
薄战夜坐在办公位上,脸上依然覆着寒霜。
理智?
他没把兰溪溪弄死,已经很理智。
若换作别人,坟头早已长草。
在一阵怒意后,薄战夜耳边忍不住飘过盛琛话语‘不是吃醋,把她推远,生气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’。
他眸色越来越沉,晦暗无比。
六点十分。
薄战夜回到别墅,目光本能寻找兰溪溪身影。
经过盛琛一说,他认为是昨夜那般对她,她今天有气才对秦千洛说那些?
他们应该聊聊。
然,楼上楼下并没有人,也没有任何声音。
走了?
薄战夜心口莫由来染上一丝慌乱,看到秦千洛,掀唇问:
“她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