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懿谦按住她手腕:“兰小姐总喜欢拿钱侮辱人?”
“不,不是的,只是坐了你车,就要付车费嘛。难不成还能白坐?”
“的确不能白坐,有空再去我府上安慰我母亲就行。她……很奇怪,身体愈发下降,晚上做梦总是梦到兰娇和你。”
兰溪溪后背一凉,汗毛直立:“有这么玄乎?”
傅懿谦为难:“嗯。看遍名医也说不出理所然,这段时间你们又在忙碌准备婚礼,我不便打扰。
你今日心情不佳,是为薄九爷?还是什么事?”
兰溪溪抿唇,不想说,也没脸说。
婚礼前期,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,还怀上孕,怎么好说?
傅懿谦道:“兰小姐,结婚是人生大事,希望你好好考虑。我还有事,先离开,有任何需要帮忙之处,随时打我电话。”
“啊,好。”兰溪溪目送傅懿谦离开,心里五味陈杂。
是啊,结婚是人生大事,她这样的女人,还能嫁给九爷吗?
别说外人知道后会觉得她不配,就是她自己,也看不起自己。
她转身准备回去,结果愕然发现——这里是薄战夜的别墅!
估计是傅懿谦以为她回这里,直接把她送到这边!
真是笨拙,自己之前上车居然连目的地都没说。
兰溪溪拍拍自己脑袋,站在墙角,一时不知该进该退。
进,薄战夜现在肯定不想看到她的,也没脸跟他解释。
退,能去哪儿?去做什么?
天空,下起秋季的雨。
冷,凉,寒风瑟瑟,落在脸上如同冰雨。
兰溪溪却毫无反应,再冷冷不过此刻的人心,满身的惆怅。
她就那么站在路边的角落里,静静的看着别墅里的灯光,从早到晚、从亮到黑,彻底熄灭。
第一次感觉,有家不能回,有夫不敢要。
呵呵,又没结婚,哪儿是她的家呢?
或者上天是告诉她,她不配拥有薄战夜,和那么幸福的家吧。
‘砰……’一阵眩晕感袭来,她晕倒在角落。
楼上。
薄战夜今夜同样彻夜难眠,比昨晚更为失眠。
昨晚,他只是在车内思考如何处理那件事。
但今晚,脑海里不断浮过兰溪溪未穿衣服,被他撞见的慌张模样,心内一阵烦躁。
和他交往许久,每次要发生实际关系,她都尤为紧张。
她的羞涩,胆怯,害羞……格外勾着他的心。
到最后,在南景霆面前就不是这幅姿态?
他心烦意乱下楼,走到餐厅,打开一瓶红酒,独自站在窗边,临窗而立。
外面的雨落在窗户上,淅淅沥沥滑落,不失为一副美景,却毫无欣赏心情。
今日从南景霆家离开,已经整整十个小时。
她没有一条短信,一个电话,连句道歉解释都不屑了?
呵,是真打算和南景霆在一起?
“爹地~外面下雨了,妈咪在哪儿呀。”这时,楼道上响起声音。
薄战夜转身,看到两个穿着睡衣的孩子站在楼道上,可怜兮兮,像两个没妈的孩子。
没妈……
两个字,刺中薄战夜心脏。
他放下红酒杯,上前:“乖,妈咪工作,和朵儿阿姨在一起。”
“爹地你骗人!
我知道你和妈咪又吵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