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正恺可是一向以和为贵,与谁都不想起争执。
何况是薄战夜这样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。
他连忙递给傅懿谦一个眼神:“懿谦,怎么和九爷说话的?”
“伯父,不用那么客气,以后叫我战夜和小夜就可以。”
傅正恺:“……”
这受宠若惊的,腿软,好软!
傅懿谦则是直接把薄战夜带去书房,开门见山:“你想做什么?你以为送点礼物,说两句好话,我就会原谅你?
抱歉,我不是溪溪那么单纯的女孩儿,不会上你当,受你骗,拿着你的东西走。”
薄战夜这还是第一次屈尊降贵讨好,哪儿想换来这样态度?
可惜,傅懿谦是兰溪溪哥哥,他不得不做些什么,不然,兰溪溪夹在中间会很难过。
“我知道你是为小溪好,我也的确有做的还不够好的地方,但这么多年,你看我喜欢过哪个女人?
娶小溪,是认真且负责的真心。”
傅懿谦冷笑一声:“你或许是没喜欢过女人,但你和别的女人睡到一起,关心前女友,你觉得我眼瞎看不到?
还有,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虽与你无关,但我家小溪要嫁的人,必然是和和睦睦,全家都宠她的一家人。
你们薄家,我们高攀不上。”
说着,他拿出一份字据副本丢在桌上:“你自己看看,这是你父亲亲笔签下的字据,不是我强迫的,我也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。既然你父亲意愿这么浓重,我当然得好好满足。”
薄战夜拿过字据,看到与兰溪溪无任何关系,放弃孩子抚养权那一栏,眸色一沉:
“你学过法律,应该知道这不是我本人所签,不具备法律作用。”
傅懿谦:“我说它有用,它便有用。要不,我们现在试试?”
薄战夜嘴角一抽:“……”
他来,不是和傅懿谦吵架的。
但这份资料,也是他没想到的。
以傅懿谦的手段,的确可以做到,那样一来,孩子和兰溪溪,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该死!
他厌烦这种被人掌控,抢夺自己重要东西的感觉。
“我已经让父亲向小溪道歉,我今日过来,也很真诚。”
傅懿谦道:“是,高高在上,连总统位都可以抢的九爷,何时低下过头颅?
但,我们家亏欠溪溪多年,现在她值得更好的,她也不再是普通女孩儿,任由你打个巴掌给颗糖就可以哄回去。
命都差点没了,你觉得你父亲的道歉还重要?”
薄战夜被问住。
他发誓,这是除却兰溪溪以外,第二个让他感到无力头疼的人。
他周身气息下沉。
就在傅懿谦以为他要发火时,他无比意外抛出一句话:
“要怎样才能原谅我父亲所为?同意我和小溪结婚?”
傅懿谦微微错愕。
他今日把话说的足够狠,就是想让薄战夜知难而退。
高贵的薄战夜,也定然受不得气,转身就走。
可这……怎么回事?
薄战夜又道:“你宠小溪,我也宠她。
小溪从小在养父母身边吃尽苦头,回到帝城,又受到兰枭与兰氏夫妇冷对待,毫无家庭温暖可言。
你或许没有见过,当初在婚礼上,兰氏夫妇误以为她失事,嫌弃至极让人收拾她身体时,她眼底的落寞和受伤。
你也没有见过,每次被父母、被哥哥排斥,她内心的绝望,难过。
你更没有见过,她看着兰娇受宠,眼底的渴望和羡慕。
那些,我都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