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诚声音又缓和下来,“你们想挣钱,不能在这里挣,可以在大洋上动手。为民除的害越多,自然挣得就越多。
王上不是已经说了吗?海上赚的钱大部分用来造舰,少部分你们海军官兵自己分,那才是你们应该赚的钱。”
卢威道:“兴盛侯说的是,我等明白。可是……。”
“可是什么?”
“我们才拿到经费,舰也才开始造。等造出来怎么也得一年多。
在这个期间,我们也只有五艘新式舰只,这些舰连保护金明岛海域都不够。
怎能进入大洋去赚钱呢?而且还要保护自家的商船。
如果收了商人的钱,海军又不能保护他们。那他们出了事,就要保险公司去全额赔付,我怕保险公司……。”
“怕赔不起吗?”
“是啊!我们不能收了钱,却让兴盛侯你赔钱,这样我们过意不去啊!”
众将都点头称是,造舰加上形成战斗力,有一年多的空窗期,这段时间保险公司铁定是要赔钱的。
“没有舰船就不能为民除害了?就不能保护商船了?”
众将一脸茫然,心想,我们又不是陆军,陆军没有马也能打仗,就算没有兵器,拿一根棍子也能舞一下。
可我们是海军,没有舰船,难道我们用民船去打吗?就民船那个速度,那不是找死吗?
“还请兴盛侯指教。”
“没有军舰,可以用民船。 ”
众将一愣,用民船当海盗,也不是不行,但如果在海上被斯图亚特国的舰船逮住了,那可就完了。
他们又不好说孙诚的这个主意是馊主意,那会让他脸上无光的。
可这时,一名副将道:“民船?这个不行吧?用民船不就是找……,”
孙诚道:“找死是不是?”
那名副将有话就说,“确实,海上交锋要的就是坚船利炮,要想获胜速度,火力,防护三要素是一不可。
可民船在这三项上,没有一项能与军舰相比,让民船与军舰海战,这不就是让士兵去送死吗?”
孙诚望着这位年轻的将领,脸一沉:“你是谁?竟敢这么与我说话?
别看我只文官,与海军是毫无关系,但我想拿捏你一名副将,我还是可以的。”
孙诚这一发火,让海军的将领们都噤若寒蝉。孙诚虽是文官,但没有他,就没有海军。搞不好现在还是水军呢,只配给陆军打下手。
他若生气了,对海军的事甩手不管,海军被撤销估计不可能。但今后肯定会被陆军死死的压住翻不了身,那可就成了咸鱼了,谁都知道咸鱼是不能翻身的。
卢威马上喝道:“邓海,你一个小小副将,竟敢与兴盛侯顶嘴,还不快给兴盛赔罪。”
邓海见都督发火了,也没有办法,只得道:“未将冲撞了侯爷,还请恕罪。”
陆战队提督祁白也打圆场道:“侯爷,这邓海还年轻,血气方刚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就饶了他一回吧!”
孙诚冷冷一笑,“邓海,你现在还认为我用民船是错误的吗?”
邓海牙一咬,为了水兵的性命,他必须说,“虽然我刚才言语上冲撞了侯爷,但我还是认为不能用民船,那就是送死。”
卢威大惊, 心想,是谁把这个愣头青叫过来了的,如果真的惹火了兴盛侯,经费不给我们了,那我们海军可就完了。
其余的将领也吃了一惊,这小子脾气竟然还这么倔。
孙诚一挥手,让众将禁声,“我再给你一个机会,你认为我用民船还是错误的吗?”